“我……”
她徒劳地张了张口,却发觉她好像解释不了什么。
她,确实只是想要救他。
她方才也因为那种要与他抛开一切在一起的想法心神震颤。
又惊,又怕,她手与脚都冰凉着。
容厌从她说不出口的话中,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明明自己已经很委屈很累了,却还是要挤出一丝理智,挺身走在她在意的人前面,即便面对着他,他多少次都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厌恶,可一旦只要他温和下来,她就能对他怀起善意。
这样恩怨分明,爱憎也分明,只是她的爱和在意,都不属于他而已。
她是真心实意想要他活着。
可是,这世上没有两全,没有美满,她的愿望不是每一个都可以实现。
他觉得,他如今就像是一些人口中,可怜又不理智到拿性命去威胁,想要留下夫妻另一方的怨夫怨妇。
容厌本意不是这样。
他眉眼间是难以言喻的柔软脆弱。
“晚晚,如果你只是想哄着我、让我听话,那我不要。”
晚晚抓紧了他的指尖,近乎急迫道:“不是只为了这些,我会认真待你的,我真的会好好对你。”
“前提是两个月之后,你一定会离开,不是吗?”
容厌轻轻笑着,眼眶却更红了些。
他此刻想让晚晚走开。
不想再和她说话。
他如今太敏感多疑,在他眼里,她的一切努力,都是想要两个月之后顺利而毫无心里负累地离开他。
他不想让这样的他,再对她说出什么她不愿意听到的话。
晚晚咬紧唇瓣。
容厌低声道:“晚晚,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
残忍。
他没有说出口。
算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