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又一次问:“后来不可能没有人钻研过。”
影子笑了:“你学医,会一心埋于医术,可我不曾学过,我学的是容厌教我的心机权术,就算后来有,你觉得我会知道?”
晚晚不想再多说,就想要从梦中醒来,影子忽然道:“我只知道,后来那药方与容厌有关。”
晚晚愣了下。
怎么可能?
容厌又不会医术。
影子慢悠悠道:“我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可是这瘟疫的方子,最后是在宫里,在容厌身边制出来的,许是他找了别的医者来罢。”
晚晚醒过来,外面晨光熹微,桌上煮好的茶微微冒着热气,容厌已经出了门。
接连几日的光景在医书与方剂之间匆匆而过。
这几日,她和容厌几乎没有碰过面。
他回来时,她已经入睡,她醒过来时,他早已出门,只偶尔给她煮一壶茶水。
晚晚想了想,他这些天,每日最多也就只能睡两个多时辰。
她的方子在经过她又几次去医馆诊脉之后,也已经有了眉目。
她用药险,可想了这几日,最终也只能确定下来这张药方。
看着上面的用药,她默不作声,又将这药压在底下,并不打算拿出来。
若用了她的药,染病的人死了,她都会觉得是死于她的方剂配伍。
但是用前世的法子,那便必得两三个月。
容厌前世是怎么找人制出来的药方?
晚晚眉心紧锁着入睡,朦胧之间,她忽然察觉,身侧还有一个人。
灯火被灯罩笼着,光芒柔润,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容厌靠坐在床边,对着朦胧的光线看着手中的密函,发现她醒过来,容厌放下手中的书信,手探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颊。
微微温热,并不烫。
方才回来,发现她脸颊不正常的烫,他一靠近,她便抱过来,用他的手去给她解热。
摸出她额头不烫,才发现是帐中冰鉴都化了,她也没去说让人补上。
容厌问道:“近日如何?”
晚晚拿他的手冰了会儿脸颊,并不起身,“不好。”
“孤去同太医令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