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良地的地契当多少!”萧兮兮问道。
老朝奉伸出一根指头:“一钱银子。”
萧兮兮闻言想骂人,沉着脸说道:“老朝奉莫要看本少爷年少就随意给价,一亩良地现价怎么也值个几两,再少也能当个一两!给一钱,当铺名声不要了吗!”
老朝奉也不恼,笑道:“少东家说的那是瑞雪年的价,这两年旱的旱涝的涝,大家都在卖地。再说了,少东家那块地可不是良地,最多给你二钱,不行就算了!”
萧兮兮心里暗骂,真是只老狐狸,她需要用一笔钱周转,一咬牙:“好,成交,我一个月后来赎回。”
“当期一个月是二成利,过当收三成,超过两个月为死当。”
老朝奉解释完,将当票和二钱银子交给她。
萧兮兮随后拿出银钗的当票递过去:“这个赎当。”
“哦?看少东家面生,没想到还是老主顾。”老朝奉笑眯眯拿起当票,看到是前两日当的银钗,“这个当期是三个月,才两日,提前赎当收你一成利。一共二钱二十文。”
她拿出苏凛方给的二钱,再从自己刚刚的入账添上二十文:“两清!”
老朝奉把一根老旧的银钗还给她:“两清了。”
萧兮兮收好银钗,离开当铺,她现在还剩一钱八十文,要用来请佣工帮忙收黍米和捡槐花,她一个人可干不来这么多活。
县城有许多无田地的流民,靠找临工过活,一日工十文钱都有人抢着做。
她在城外找了八个佣工,让他们明日帮忙收三亩地黍米和捡十斤槐花,费用八十文。
安排好这些事天色已经暗下来,本来还想去趟集市的,怕苏母像上次那样担心,便赶回家。
家里有了老米,主食暂时有了改善,但肉禽蛋就别想了,只能就着少量腌菜下饭。
苏凛方今晚也没有上桌吃饭,让彭姨送到房间。
萧兮兮简单扒拉两口,回到房间,想看看他忙什么,这么多日,还没见他同桌用过饭。
透过窗纱,看他好像在誊写什么,拿笔的手都在颤抖,还忍着痛继续写。
她秀眉微皱,推了推门,还上了闩,无奈喊道:“是我。”
苏凛方闻声赶忙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边回道:“我跟彭姨说了在房间用饭,不用叫我。”
“有事找你!”
过了会儿苏凛方才打开房门,故作散漫:“找我什么事?”
萧兮兮一脸狐疑打量着他:“神神秘秘的,还上门闩,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苏凛方露出一副二流子的痞笑,“当然是做那些不可言喻的美事,娘子要一起吗?”
萧兮兮没有因为他的调戏害羞,一看他就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人家不愿主动说她也不会多问。
从怀中拿出银钗:“钗子帮你赎回来了,我添了二十文,账从要给你的二十两里扣。”
苏凛方接到钗子,脸上的痞笑恢复正经,“好,谢谢你。还得麻烦你把它交给母亲,就说是你赎的,不能提我。”
萧兮兮皱了皱眉,听他恳求的语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