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鹧低了低脑袋,不敢过多去看银发女子失神的面色。
等了片刻后,这才拱手一礼,面色恭敬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此子,属下难以安排,不知皇女,可有其他吩咐?”
为主分忧,是做属下的自觉。
彼时,银发女子曾说,待时机成熟了,可以引卫图前来见她。
那一句话,尽管是寻常之词,但言语中,却不乏银发女子身为皇女的高傲姿态。
但现在,今非昔比了。
作为法体双修的新晋元婴,卫图尽管在战力上,相较银发女子还有所不足,但其潜力,却远居银发女子之上了。
其地位,不夸张的说,出了东华妖国后,银发女子对其,有可能拍马也难及了。
原因无他。
卫图现在的潜力,已然能入化神尊者之眼了。
而银发女子,作为继承闾丘一族的祖血之人,却在当年,早就在一尊化神尊者的门下,落选了。
故而,南宫鹧这番话意,实则是在劝银发女子抛下脸面,主动去见卫图一面,拉拢这个大有潜力的新晋元婴。
“安排?”闻言,银发女子微微沉吟了片刻,没有答话。
以她性格,倒也不介意此刻纡尊降贵,主动现身去见卫图。
只是,血蛟商会作为她的私产之事,在此之前,从未暴露在他人眼前。
现今,她贸然去见卫图,无疑是向卫图这个外人挑明了——她是控制血蛟商会的幕后之人。
万一卫图不值得信任,也拒绝了她的拉拢,她在此间损失的东西,就未免太大了一些。
过了片刻。
银发女子终于开口。
她微摇螓首,说道:“去见卫图之事,不宜太早。现今,我去见他,除了能证明本宫的诚心外,别无他用。”
“而对于他这等人物来说,诚心二字,虽重要,但却远没有到,能为我而甘心折腰的地步。”
这句话,银发女子说的在理。
南宫鹧对此没有质疑,他点了点脑袋,示意自己赞同。
见此,银发女子满意颔首,她顿了顿声,再道:“所以,现在拉拢他的事,南宫你一人去做就可。只要保证其不变心,远离我血蛟商会就可。”
“此外,覆涛岛之事,也是检验其品性的一个关键大事。若在此过程中,其食禄知恩……那本宫,或可考虑,再认真接触他一二了。”
“皇女英明!”
听到如此条分缕析的话,南宫鹧当即面露敬佩之色,小小的拍了一下银发女子的马屁。
“你明白就好。”
银发女子俏脸上,随即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神色,仿佛万事万物,都不会被其牵挂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