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游船里,晏谙说要过来一位朋友。巧了,他的这位朋友刚好是我认识的一位友人。他掀开帘子进来,看到我先是一愣,同我笑了笑,礼貌作揖道,“在下崇任东,拜见各位。”
船里敲碗击盆一阵欢呼,简易欢迎礼后请他坐下。
听见他是刚到玦城没多久,蒋昭就问他有没有去过醉美楼。我们都说他有病,不先问自己的异人阁问醉美楼,蒋昭不理接着说,醉美楼是个好地方有空咱俩一起去……
我吃着菜听他们瞎聊,越想越不对,敢情这家伙是对每个新地方初来乍到的都邀请去青楼,忽悠对方给钱。当年就被他坑一顿饭。我越想越气,筷子不自觉往他头上招呼,严庭艾帮我按着他,宁诸也追着他在船上打。
“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蒋昭大喊一声,“都娶亲的人了。”
宁诸挽起袖子,“我可没。”
怕新客人受冷落,我转身回到船舱,严庭艾朝向崇任东,“崇公子可有娶亲?”
“没有。老家说过一门亲事,只是订了昏,还未来得及行礼。”
“哦,那离得不远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话,就像是小孩子装大人。我走进去,要严庭艾给我让位置,他得知我们认识后惊讶不已。“崇公子我是听过的,崇公子刚到玦城就初芒毕露,风华尽显,未能结识。没想到,覃公子人脉这么广啊……”
“老覃,什么时候认识的,说来我听听。”蒋昭宁诸也进来。
我说上次尹辗包下岸程烟名楼,邀天下名士共聚一堂,那时认识的。
吃过喝过玩尽兴后,众人分开道别。崇任东不仅结了饭钱,还借了两匹马给我们,不愧是玦中新晋显贵,出手阔绰大方。
蒋昭夸赞他定是世家出身,只是太过神秘,不肯透露半点身份。宁诸坐他身后说你话怎么这么多,驾这么颠,下马让我来,滚后边去。
“我喜欢他的声音。”蒋昭背靠着宁诸坐在马屁股上,刚好跟我面对面谈天,“低沉沙哑,很有男人味。”说着憋起嗓子学他说话。
我笑笑,没接话。听得宁诸青筋暴起,直想将他踢下马去。
“诶,你比我们早认识,你倒是说说,他家世到底如何?”
“家里……很惨。”
家世很惨,我只能这么说。
“很惨,那就是拿的复仇话本。”蒋昭言之凿凿,说得有理有据的样子,“你看看,这就是男主角。不像你,哪有你这么无聊的男主角,只想被爱,不想干大事。”
宁诸终于爆发了,一脚将他踹下去,扬鞭策马跑在前面。我大笑两声,也加快速度追上去,留他一人在后面喊着等等啊无助地用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