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着把手交到他手中,难以言说的别扭不适。谌晗抓着她的五指,细细审视,手背与手腕的连接处肿起好大一个鼓包,一看就是被虫豸所咬,还带毒液。
全场最应该看的是覃隐,他原先是大夫,但他漠不关心。
“是……是被毒蜂蛰的,已经上过药了。”颐殊想了想还是解释。
“是故意的吧。”谌晗道,“那个人是谁?”
“陛下,您这样未免太偏心,惯坏了可不好。”尹辗捻着棋子训人,“尊师重道,若不是你有僭越礼犯之事,别人为何针对你?又不是没有其他女子,怎就你被训斥?”
为给她铺路,谌晗在冬季开考通识,男女不限,开了琯学宫收女子入学的先河,但也仅限四五名世家女有资格。与之前的考试相同,上交文章合格者视为通过。
是因为她长得丑。又没家世。她只敢在心里说,默默拿回手放下袖子。
“隐生,”谌晗忽然道,“跟朕到花园射箭,朕看看你的箭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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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园空庭中,摆了叁四个稻草人桩子。谌晗射出一箭,正中稻草人的眉心。
他把弓交给覃隐,“来,你试试。”
覃隐这一箭射偏了些,擦过稻草人耳际飞过去。余下的箭都在身后摆的长案上,谌晗道再来,覃隐默不作声去长案旁挑箭,擦拭箭头。
颐殊本来站在一旁观看,谌晗对她伸出手道:“殊儿过来,我教你射箭。”
他像教覃隐射箭那样,贴着她的身后站立,一手环住她的肩张弓搭箭,一手在她背后引弦,细心地讲解:“看好了,若弓不满弦,则箭矢无力……”那极致暧昧气息看得人脸红心跳。
一箭放出,射没射中不论,覃隐放下长弓径直转身离去。
谌晗看向尹辗,他站得很远。尹辗偏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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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将手套扔给侍从,冷着脸翻身上马。
他知道颐殊别无选择,他不能干扰她的仕途,选择无言。
但他拗不过自己的心。就这么简单。
还有谌晗,尹辗,故意打压他,要他认清强者压倒一切,占有一切的规则。
因为他没有好的出身,好的家世,只能屈居于人下,依附于皇权。
他仰起头闭上眼睛,任由光穿透屏障刺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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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覃隐拍拍她的臀:“快动,怎么不动了?继续。”
颐殊坐在他的身上,不甘咬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的密道?”
覃隐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前后摇摆:“从你说要蚕房,入琯学宫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