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瞑目。
云昭松手,任由箭留在他身上,朝着或害怕,或犹豫的士兵道:“谋反者,已就地伏诛!”
校尉莫名被冠上谋反的帽子,如此,却让士兵们更加不敢唱反调,毕竟谁也不敢谋反。
只是,来都来了,领头校尉也死了,现在该怎么办?回去吗?士兵们得不到答案。
沈桑宁已经下了楼,发号施令,“匪徒跑了,你们为何不去追?”
匪徒是谁?
自然是那位自称姓李的公子了!
“谁能捉住他,就地斩杀!宣王重重有赏!”
她言罢,士兵终于有了方向。
“对了,腰牌还我。”
拿回宣王腰牌,沈桑宁眼看着士兵全部离开去追李四。
李四与马年,都该死。
护卫长在她身边,心有忧虑,“少夫人,这会不会给公府带来祸患?”
祸患?呵,怎么会有祸患呢。
若用裴如衍的一句话来说,该烂的人总会烂的,早就烂了,并非是因为她的缘故。
祸患也一样。
今夜马总兵与李四合伙要杀她,故意污蔑她们一行是匪徒,刻意等到宵禁再行事,不就是怕真相被世人所知吗?
马总兵可不敢叫世人知道,他们欲杀害宁国公府家眷。
所以,即便沈桑宁假借了宣王之名,又怎么了,难道宣王会去陛下那里告状吗?届时怎么说?说自己的表哥要杀公府女眷,结果公府女眷偷了自己的令牌逃出生天?
宣王只能哑巴吃黄连,心里不满,也只能藏着,还得隐瞒此事,万不可叫陛下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