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在课间偷偷摸摸折了一下午,手都折酸了,指尖还有胶水的痕迹,但看见郁栖喜欢,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也开心地眯起眼睛,就差没摇尾巴了:
“你开心就好!”
言罢,他又像是不好意思似的,一溜烟跑走了。
“”一旁的谢栀白等兰君钦走远了,才转头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郁栖,忍不住出声道:“你,你明明看起来不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郁栖一秒变脸,抱着花,走上前,冷冷看他:“何况这是他送给我的,不是送给你的,我就算扔了也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谢栀白:“”
他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半晌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咬紧后槽牙,看着郁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耳边还回荡着郁栖那句嘲讽的轻哼:
“装什么装,假清高。”
“”谢栀白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次听到了这句话,以为自己对此类嘲讽早已麻木,但在此时此地,再次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仍旧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手臂上的伤口,经年难愈合。
裤兜里藏着的那朵纸花已经有些皱了,不及郁栖手里那捧的纸花多且精致,但即使是这朵扔进垃圾桶的纸花,也仍旧不是他的,是他动用小心思偷来的、捡来的。
而那个人和这朵纸花一样,不属于他,也没有办法偷过来,抢过来。
那么单纯天真开朗的人,像是个太阳一样,只要稍微触碰,就能灼伤,就能照出他性格里潜藏的自私和利己,还有卑劣。
谢栀白心想,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资格和兰君钦做朋友?只能用老师的身份陪着他而已。
两个月一到,他们又只能像陌路人一样,彻底分道扬镳了。
而另一边的谢宛,显然也像兰君钦舍不得郁栖一样,舍不得兰鸢山。
他用力抱紧兰鸢山的腰,将脸埋进兰鸢山怀里,有些依依不舍道:
“明天还过来吗?”
“明天不来了,本周就休假这一天,明天要上班。”兰鸢山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垂头亲了亲谢宛的眼皮:
“下周再过来见你。”
“那明天小狗怎么来?”谢宛并不松开兰鸢山,仰头问他:
“你不送他吗?”
“他都多大了,都快成年了。”兰鸢山闻言笑:“公交、地铁、打车,怎么不能自己来了,还要我送?”
谢宛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就是不舍得兰鸢山,偏要找点借口留下兰鸢山,一个人嘀嘀咕咕道:
“你太狠心了,一点也不心疼孩子的。”
言罢,他又低声道:“也不心疼我,渣男。”
“哎哟,公主。”兰鸢山被谢宛身上这阵黏糊劲儿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