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寻常人都觉得老鼠恶心,等闲不敢吃它们,但这恶婆娘已经和平时大不一样了。
一旦她发了疯……难保她会不会真的吃了自己。
没了老鼠们的叽叽喳喳,沈惊语在灶房里找了块红薯,满意地点点头,去井水边洗了洗。
贺宴城冷眼旁观,原以为她和往日一样,要自私地先拿食物祭自己的五脏庙,却见沈惊语一扭头进了贺星和贺月牙的房间里。
贺星正叠被子,冷不丁一扭头看见沈惊语,顿时吓得跳了起来:“是你?你来干什么,你离月牙儿远点!”
沈惊语没理会他的惊恐,笑眯眯将红薯掰成两半:“来,给你们的早餐哦。”
早,早餐?
贺月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接过半块红薯自己咬了一口又递给沈惊语,示意沈惊语也吃。
哎哟,真乖。
沈惊语笑眯了眼,本就狭小的眼睛更是成了一条缝。
贺星定定神,一下子从沈惊语手里抢走另外半块,死死护在身后。
沈惊语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了,既是许了你的东西我便不会拿走,今日我要出门,星儿你在家里照顾好妹妹。”
“出门?”贺星闻言眼里防备之色更浓,“你出门干什么,是不是要卖了我们?”
“……”
不愧是父子,连反应都是如出一辙。
沈惊语连解释都没力气了:“不卖,你们俩我说什么都不卖!好了,这会子天色不早,我先出去了。”
她分别拍拍贺星和贺月牙的小脑袋,一转身出去了。
贺月牙眯起眼睛享受着娘亲温柔的拍抚,贺星却是一脸的防备和厌恶。
沈惊语背起篓子从贺宴城身边离开,往村东头去了。
贺宴城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惊语的背影,确认她当真离开才松了口气,来到贺星和贺月牙房里:“星儿、月牙儿,爹要去修城墙了,你们自己在家千万小心,若是遇见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便来找爹,知道没有。”
贺星重重捏紧了拳头:“爹,您就放心吧!我决不让那个恶女人伤害月牙儿一分一毫。”
贺宴城冰寒的目光松弛些许,点点头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