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可不是?”沈惊语猛点头,“还是一只知恩图报的狼呢。”
荒谬,这是什么糊涂话?
贺宴城想要张口斥责沈惊语,然而低头看看那只死鹿,声音又噎住了。
如果被沈惊语救下的狼不是知恩图报……那么,树下的鹿又该如何解释。
这件事太过奇怪,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似乎,和平时过于不一样了些。
贺宴城沉吟着,一时不由怔了。
沈惊语没发现贺宴城的想法,乐滋滋地开口:“哎夫君,你说鹿肉好吃吗?”
贺宴城顿时就不怔忡了,冷冷地道:“鹿肉尚可。”
“那就好!”沈惊语点点头,掰着手指计算,“小鹿全身都是宝,鹿肉可以吃,鹿茸可以入药,恰好这一味熟干地黄丸就需要鹿茸!还有鹿血……咳咳。”
鹿血的作用多少就有点复杂了,沈惊语没好意思明说,咳嗽一声糊弄过去:“夫君,咱们想个法子将它带回家去吧!”
贺宴城下了树去点篝火,篝火燃起,他沉声问:“你不是来找赤茯苓的?”
“哦对,我想起来了!”沈惊语一拍大腿,往东一指,“赤茯苓就在一里地之外。”
贺宴城眸光骤然一亮。
他盯着沈惊语半晌,颔首:“我信你一次,夜里山上太过危险,明日天亮再往东去找赤茯苓。”
沈惊语嘿嘿一笑:“夫君真好,谢谢夫君。”
贺宴城怔住,在篝火边取暖的手狠狠一僵。
这个女人对他的态度从未这么好过,自从她被继母设计爬上自己的床,可如今她却一转对自己的态度……
她,到底在想什么?
沈惊语倒是不知道贺宴城那么多心思,一夸完便在篝火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扭啊扭的睡着了。
于是最终只有贺宴城一个人睁着眼睛辗转到天明。
翌日一早,贺宴城急匆匆带着沈惊语往东去了,果然在一里地之外发现了赤茯苓。
沈惊语沿途看见不少野果,碍于今天是来给人找药的也没好意思摘,催促贺宴城:“咱们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