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岌又问:“若是他手下的将领反他呢?”
“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就是藩镇世袭。
比如李嗣昭,他倒是有七个儿子,可老将军你看看,有一个能用的吗?有一个将帅之才么?
但是李嗣昭百年以后,必须在这几个儿子当中选出泽潞节度使。
在选出来继位者之前,他们兄弟就要先来一场龙争虎斗,把泽潞两州打得鸡飞狗跳,百姓又是流离失所。”
“大的藩镇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镇得住小的藩镇,但是,小的藩镇却管不住他们的手下、儿子、干儿子,就连朱温都不行。
几个儿子甭管亲的、干的,轮番上阵,打得天昏地暗。”
“还有,成德节度使王熔和他义子张文礼、义武节度使王处直和他的亲儿子王郁,义子王都,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老子管不住儿子,儿子造反,说到底还是君王的事,还是君王对藩镇的控制力不强!”
老周终于说道:“世子,老朽明白了,你是让我把整个幽州交给你,包括军事防务、土地百姓,是么?”
李继岌说道:“小子正是有此想法。”
老周叹口气,说道:“老夫毕竟是晋王亲封的幽州节度使,若是老夫擅自将幽州防务及百姓、土地、税收交于世子,晋王那边,如何交待?”
而且,你看到今日李绍宏的脸色了吗?
晋王为什么宠幸伶人宦官,世子可有感悟!
李继岌正色说道:“正是。
但老将军一生戎马,到老之时却无养老之计,本世子内心何安?
本世子准备把玻璃杯的售卖权交予老将军,此物售卖的所有红利,都归老将军,本世子一概不问!”
老周倒是来了精神,问道:“此物成本几何?售价几何?”
李继岌笑道:“比如这个最小的酒杯,老将军认为可售卖多少钱?”
老周说道:“至少一两银子。”
李继岌看看周光辅,说道:“老将军,本世子收你一百文的成本,卖多少钱,本世子也不过问。”
父子俩对视一眼,老周问道:“世子所说的全国,是那些地方?”
李继岌说道:“应该是分为三个部分:河东、河中、关中、汉中、蜀地老将军不要参与;河北、河南、山东、东北,本世子不参与;江南地区,你我均可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