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燕国公那样的人,儿子是很崇敬的。”
晋王抿一口酒,说道:“你不知道,所有的人都有可能造反,只有太监不会。”
李继岌:“儿子也会造老子的反吗?”
晋王不屑道:“朱友珪不是杀了他爹朱温吗?”
李继岌:“朱温就不是人!
他不是睡了人家朱友珪的老婆吗?
这老货把七个亲儿子、五个干儿子的老婆都睡了不说,还给十二个儿媳妇排班,轮流侍候,这叫人吗?”
晋王:“这是原因,咱们只讨论结果。”
李继岌说道:“父王,你的担心儿子理解!
但太监不用造反,却胜过造反!
比如,唐僖宗和田令孜!
唐朝天下所有的决断都是田令孜来做,唐僖宗要喊他阿父!
这样,田令孜还用造反吗?”
晋王:“这是唐僖宗那个混蛋,除了他,还有谁会那么傻?”
李继岌:“为君者当明辨是非,不能信任谁,就相信他所有的话!
比如李建及,作战勇猛,善待部下,却被韦令图说成是图谋不轨,有异志,结果被父王贬为代州刺史。
像李建及这样的人,在您身边,作用是巨大的!
他能救您的命!
根本不是韦令图那个废物能比的。
但是,您却相信了他的话。”
晋王脸上挂不住,哼了一声:“老子要你教我做事吗?”
李继岌忙道:“孩儿不敢,孩儿知道父王威严!
文臣武将面对父王之时,谨慎有余,宽慰不足。
有时听太监说些轻松的话,也有助于父王缓解征战的压力。
孩儿建议,父王可下令,凡涉及军事、民政、人事、财货、辎重等要务,宦官不得参与,不得出言表态,彻底回归他们纯奴才的本来作用。”
晋王一听,这是儿子后退一步了,于是也顺杆爬,说道:“那李绍宏呢?”
李继岌:“孩儿觉得要把李绍宏砍了,那么其他的太监就会围攻孩儿,离间你我父子。
即使您不相信,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反而不妙,不如让周德威拿出些李绍宏在幽州贪污的证据,把他一撸到底,终生不用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