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契丹知遇之恩,也无非是些小恩小惠罢了,知恩图报,何来此说?”
韩延徽老脸一红,说道:“下臣去年曾求见晋王,以图报效,但掌书记王缄不容,说臣下图谋不轨,下臣实在是畏惧。”
李继岌大声道:“畏他何来?
你若有心,但可在我这里做事。
本世子见你治理边境,多有良方,如此才干,委身侍奴,岂不可惜?”
韩延徽沉默不语。
良久,李继岌说道:“本世子会跟晋王求旨,让你在晋王府任职!
王缄常在晋王身边,你二人没有交集,不会有什么矛盾。
而且,本世子也会让燕王张承业和郭崇韬郭中门替你担待一二,你看如何?”
韩延徽问道:“不知世子让下臣担任何职?”
李继岌叹道:“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河东地处边陲,又连年征战,百姓不堪其扰,北迁者众多。
如此,荒野千里,土地无人耕种,不是国家长久之计。
最严重的是云、代、幽等与契丹接壤之地,汉民十不存一,都被你设计引诱而去。
如此,无民则无军,无军则失地,失地则亡国。
所以,让汉民重返汉境,就是你的任务。”
韩延徽大惊:这小世子深谋远虑,看到了契丹最根本的策略,有此子在,但凡手握权柄,契丹将再无宁日。
见韩延徽还在犹豫,李继岌说道:“你也不急着决定。
本世子跟你打个赌,如果明年晋军能俘获你们大王子耶律倍,你就在我这里任职;
如果不能,任由你去,可好?”
韩延徽又被惊到:这世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俘获大王子,那怎么可能?
难道晋军要攻到契丹皇城吗?
李继岌见韩延徽的样子,索性又说道:“耶律倍不仅会被晋军俘获,还会投降晋军,做晋军的带兵将领,你可相信?”
韩延徽已经傻了!
他不知道李继岌为何能有这样的自信。
一时间,韩延徽也有些气恼,堂堂世子,拿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来玩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