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崔江树丝毫没有焦躁,依旧平和地说:“亲爱的孩子,人类不是第一次历经浩劫,每一次面对困境,我们不是依靠武器和力量活下来,而是依靠信仰。”
夏醇:“……”信你得永生?
崔江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杀过丧尸、杀过人,虽然是出于自卫,但依旧是双手沾满了鲜血。没有信仰的力量,他们的精神早已崩溃,没有信仰的救赎,他们就只是行尸走肉。”
夏醇承认崔江树说的有几分道理,所谓信仰就是一种精神支柱,支撑他们在弱肉强食的末世中保持人性和理智,并坚信属于人类的文明还会复活。可他还是忍不住说:“所以你就利用童维,给这些人伪造一份希望?”
崔江树摇了摇头:“我没有伪造任何事情,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朋友很特别。”
他留给夏醇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便离开了教堂。
夏醇看了一眼十字架上的耶稣,和阎浮一起又在基地里转了一圈,依旧没有宋巡的踪迹,只好回到住处。
推开门的一刻,夏醇打了个寒颤,将裹满寒气的外套脱掉,坐在床上披着被子,一脸郁闷:“这帮骗子,怕不是邪教。”
阎浮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抵着他的下巴让他仰起脸:“冷吗?”
夏醇很是羡慕:“嗯,越来越冷了,明天我再申领几件厚实的衣服。你就好了,穿这么一件薄薄的衣服,手还挺暖的。”
阎浮浅浅一笑:“我怀里更暖。”
夏醇对着别人的时候,脸皮还是挺厚的,在阎浮面前,却又一次不自觉地红了脸。他心口颤了颤,几秒钟后自嘲地笑了:“再暖也没用。”
他若是真的扑进那个温暖的怀抱,要么是他吐个昏天黑地,要么是阎浮隐去自己让他什么都感觉不到——包括体温。
阎浮从他黯淡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心思,故意逗他说:“要不要我变回原身,砍点柴烧来取暖?”
夏醇正有些低落,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一向都是这么善解人意,这么体贴吗?”
阎浮摇摇头:“若是你能看到我内心所想,便知道我并非你说的那么好。”
夏醇笑了,带着不相信的语气说:“那你说说,你心里都在想什么?”
阎浮垂眸看着他,拇指在他嘴唇上轻轻摩挲一番:“不管不顾地将你按在墙上,看着你身体颤抖眼神涣散,哭着求我停下来。”
夏醇:“………………”这时是不是应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这一刻阎浮眼中一贯温和澄澈的神色忽地变暗,霸道侵略的意味猛然袭来。但下一秒他又恢复了平日的神色,浅笑着说:“玩笑而已,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