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了药箱,老实巴交在门口等着。
好一会儿水声停下,大美人瞥了她一眼,右手绑上了一层纸。
“我帮你包扎一下?”周南珞举了下药箱。
“不需要。”裴景以说,“麻烦。”
“不麻烦啊。”
“我是说我麻烦。”
“……”
“影响我画画了。”
她哎呀了一声:“不会的,我包得很漂亮,不会耽误你工作……我很擅长帮人包扎的。”
说到此处,她又顿了顿。
想到了曾经帮人包扎的往事。
“哦?”裴景以冷嗤一声,“怎么,你经常为谁包扎伤口吗?”
周南珞点头的时候,他的颜色肉眼可见沉了几分。
“我上次不是跟你提过他吗?”周南珞柔了声调,观察着他的神情,“和我一起看鬼片的那个朋友。”
似乎是微微一愣,就这么由着她抓住了手。
没见其他异常。
掌心的血液黏住了,看着就有点疼。
她拿出酒精:“我喷了哦。”
“嗯。”
血淋淋的伤口,他却连眉头也没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你俩还挺像的。”她又说。
“拿生水冲伤口。”她顿了顿,声音低低的,“也不怕疼。”
那个时候,他可太爱弄伤他自己了。
好像没过几天就添了新伤口,她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生气,到无能为力,到最后,竟然有点害怕。
她怕再这样下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种担忧如种子埋在她心底,最终一语成谶。
她确实再也没见过他,只是原因没有这么恐怖,而是他出国了。
周南珞上着药,翻开他的手,再次看清了指甲盖上方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