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如此恨玻璃的牢固。
为何,前面的车窗可以碎的这么彻底,而侧面的玻璃,却无法碎裂。哪怕只有个裂缝都好。
可是、没有。
老天是决意让她死在这里吗?
再也没有力气去推身子,身体里的力量在流逝,疯狂的消失不见。
她握不住,抓不到,只能让那仅存的体力全部消散。
此刻,她便是念想都不敢想了。
因为不可能。
因为这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奇迹。
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她的后背,已经断了几根肋骨,只要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更不要说这玻璃扎的浑身血色。
头上的伤隐隐作痛,她半睁的眸子再次合上。
就这样吧。
胸口的定位器还在,那么耀眼,用绑着的手蹭了蹭,她淡淡一笑。
eddy,我已经无法出去了,怎么办?
我该拿你怎么办?
火场外,老六跟老二看了眼车子,料想再也不会出来,带着货车自己就走了。
原地,那碎了一地的玻璃,那被撞击滑行了四五米远的路上,一道黑色的痕迹,将所有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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