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她是遇到了一个神经病吗?
要不是脖子上还被匕首抵着,她简直以为是有人拿她开玩笑。
正想着,脖颈间的寒意消失。
瞬间,秦瑶光的身体反应比她的思绪更快。
右手中握着的银簪狠狠地往后刺去。
她听见男人闷哼一声,随即而来的是后窗“咔哒”一声轻响,再没了动静。
走了?
秦瑶光一头雾水。
握着银簪又戒备了许久,才摸索着走到烛台前,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如豆般的烛火亮起,照亮这一间不算宽敞的房间。
客房里陈设有限,一览无遗。
确实没人。
秦瑶光低头看着手里的银簪,尖利的那一头染上了血迹。
所以,她伤了那个贼人?
再看一眼桌上,她的荷包还好端端的放在上面,没被拿走。
她端着烛台走到后窗旁,推开窗户往外望去,只有从树梢上传来的沙沙风声。
望了一会儿,她把窗户关上,拉上插销。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趁她睡着时从后窗翻进来。
是她太大意了。
但是,也不能怪她。
从地面到客栈的二楼窗户,目测有六七米,且没有任何可以攀援之物,不像现代的楼房都会修下水道。
而距离最近的那棵树,也有两三米。
他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这个世界上果真有轻功这种东西?
秦瑶光发现,自己又想偏了。
现在,难道不是该思考这个地方能不能继续住下去,会不会再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