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又问:“这人人品如何?”
“目前瞧着还不错,有底线够通透,一切都摆在明处,反倒叫我们不好说什么了。”
他顿了顿,“不过,只是眼下,往后会不会变,不好说。”
丹娘垂眸,点点头:“你跟他说,无论新芽还是尔雅都还小,我不准备这么早把她们的终身定下来,若是五年内他能回来,还惦记着这一份情意,初衷不改的话,我就考虑考虑。”
“你还真是……”沈寒天顿时哭笑不得。
这分明就是画饼充饥。
五年……时光这东西最是无情无义。
等到时候还不知是什么光景,就这样打发了,当真是粗暴简单。
丹娘俏生生冷笑道:“不然呢?他求娶我就要应了?且不说这事儿办得叫人恶心,他横在姊妹俩中间叫个什么事?就说他外放后必然要过一段苦日子,旁人我不管,尔雅新芽两个是打从云州起就跟在我身边的,我才不会叫她们因为成亲去吃苦。”
“我更不会因为这,给她们大笔嫁妆,叫她们去贴补男人。今儿是江兴朝我这么说,明儿来了个李兴朝,王兴朝,我还是这个意思!”
她的想法很简单。
什么情啊爱啊的,最后都要落到柴米油盐、鸡零狗碎上来,这样方能脚踏实地。
就算故意刁难又如何?
她就是气江兴朝含含糊糊,闹得她在中间左右为难,甚至还有点胆战心惊。
想想就不爽。
给男人下了最后通牒,这事儿就放在一旁任由其摆烂了。
说实话,事情闹到今日这一步,她已经对江兴朝这个人没多少好感。
自己有了决定,但还是要跟那对姊妹好好说清楚的,免得叫她们蒙在鼓里,反而滋生出了不必要的愁思与误会。
隔了两日,一个闷热的午后。
丹娘午觉醒来,正对镜梳妆。
屋子里摆着两大盆的冰块,对着窗外徐徐吹进来的微风,一时间倒也不显得很热。
新芽正忙着给她梳头,一旁的尔雅递珠钗步摇,姊妹二人倒是合作得极好。
放下梳子的那一刻,丹娘叫住了她们俩,并让其他伺候茶水的丫鬟们离开。
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们主仆三人。
新芽心头微微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
倒是尔雅满脸懵懂,还不太清楚接下来丹娘说的话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冲击。
“你们坐。”
丹娘冲着不远处的凳子微微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