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惹恼了沈瑞。
他一点一点扒开她的手,冷冷笑道:“那女人指的是谁?你倒是说说清楚?”
翁元雁哪敢说明白,只仰着脸,眼底含着泪,咬着唇瓣:“爷怎能这般负我?”
“自咱们回来,我哪一日没歇在你处?你处处掐尖拿乔,争强好胜,我都不与你计较,今日倒好,你以妾室之位还想与正房奶奶较真,当真以为我是个没脾气的么?”
他一把甩开她又想伸过来的手,“这些日子你也伺候得够辛苦了,且好生歇着吧,我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丢下这话,沈瑞头也不回地走了。
翁姨娘哭成了个泪人。
她受宠惯了,一时间也狠不下心来哄着男人回头,气急败坏之下,将自己屋子砸了个稀巴烂。
底下管库房的婆子过来回话,说翁姨娘那院子里要添置物件,这事儿才传到王氏的耳朵里。
刚巧,章氏也在。
闻言章氏冷笑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记得这翁姨娘回来之时已经添置过一回,今儿怎么又要了?”
王氏扫了一眼下头送上来的单子,只给了句:“先拿去给二爷过目。”
章氏:“诶?”
王氏笑道:“这东西多了,支出这一块到了账面上不好看,总要叫他清楚一些,免得到头来说我不会管家理账。”
王氏让人送单子过去时,话也说得格外好听。
说得是连着支出花费不少银钱,动用了库房里不少物件,如今二爷回来了,少不得也算一家之主,且要二爷点头,她才能做主。
这般把丈夫捧得高高的,自然让沈瑞心头畅快。
对比之下,他越发觉得妻子王氏体贴入微,又能干宽厚,更对翁姨娘提不起兴致。
库房开了的当晚,沈瑞就歇在了蓉姨娘的屋内。
这一下更让翁元雁火冒三丈。
一朝登高跌重,旁人还没说什么,她自个儿就先扛不住了,撒泼撒痴似的闹了几回,都惊动了三房那头。
三太太抓了一把瓜子,整日伸着脖子准备看戏,临到了什么也没瞧见,不免有些心生不快。
刚巧,她与翁姨娘迎面撞上了,笑眯眯问了句:“翁姨娘手还痛么?”
翁元雁愕然不解。
三太太又笑道:“你整日家的在屋里摔摔打打,这手能不痛么?”
瞬间,翁姨娘脸色阴沉。
三太太才不在乎她怎么想,扭着腰就走人了。
戏没看到,火拱了一把,还添了不少柴。
翌日,王氏去抚安王府接松哥儿下学,也与丹娘说起了这段时日沈府里的事情。
“噢,竟有这样的事儿?”丹娘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