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看着诺寒雁的眼睛摇了摇头。
“父亲大人。”
“是女儿失礼了。”
什…什么?父亲大人。
刚才在月色下,这庭院之中植被又多,竹影绰绰,只是堪堪点上了石头,院子之中昏黄一片,只有烛光摇曳。
所以,诺寒雁这才没有看清男人身穿的一身正红色朝服,只不过把他当成了院子里的普通下人。
“你知道就好,你这个不争气的…总是给夏府惹来这么多麻烦。”
还没来得及训斥。
只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院子里大部分仆人都扑通跪倒在地,几个胆子小的家丁都瑟瑟发抖。
“侍郎大人,此话怎讲。”
是公主殿下。
夏溢之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要抽搐痉挛,殿下什么时候…怎么悄无声息的跟在自己的身后。
只听得剑刃声响,赵长霖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寒芒利刃出鞘,乌木色的剑鞘浮雕金线镂空,十分名贵。
赵长霖一剑刺出,剑尖却只接住了一片飘落枯黄的竹叶,离夏溢之的乌纱帽只有片刻距离。
“殿…殿下…万…万…使不得啊。”
刚才那股浑身无力感,又席卷而来,何止是夏溢之双腿一软,就连旁边的管家也扑通一声跪下了。
剑是君子剑,通常都是作为礼器或者佩戴品出现。
比起杀人利器,剑更是权力的象征,是王权的象征。
剑刃出鞘,必见血润。
殿下这样的所作所为,他岂能是不知道的,如果殿下真的动怒,陛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袒护自己的千金。
更何况自己只是个清流世家,在这京城之中也是勉强才能扎根生存。
如若自己的氏族有势力,又何须去高攀忠勇侯府!
“放心吧,我不杀人。”
“不过是刚才看见有一片竹叶要落在侍郎大人的肩膀上,一时着急。”
话是这样说,可为什么要把不杀人放在最前面一句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对吧?
诺寒雁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用手掌撑着自己的额头,理智在此刻回神了片刻,但还是没有松开,一直抓着夏知元的手腕。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