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小姐,奴婢这就退下了。”
大宫女微微鞠了一躬,端着红色的托盘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夏知元捏起玉色汤匙,在滚烫的药汁之中舀了舀,盛起一勺黑色的药汁,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吹了吹。
双眸之中含着笑意。
“殿下可不准赖哦,就像殿下监督知元喝药那样,殿下也要乖乖的将这些药喝完~”
感觉到玉色汤匙之中的药汁差不多变得温热了的时候,夏知元这才递到了赵长霖的红唇边。
“我本就没有打算赖账…”
勉强喝了一口苦涩的药汁,赵长霖咽进了喉咙之中,总感觉今天的这几味药没有昨日发苦发酸。
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御医们改变了用药的方子。
“这样就好。”
“殿下最是英明神武。”
夏知元几乎是闭着眼睛一通乱吹捧,倘若这番言行举止放在别人身上,赵长霖早就不厌其烦了。
可这人偏偏是夏知元,即便赵长霖讨厌这种行径,但却对夏知元的所作所为厌恶不起来。
“不过是喝了一口药而已,又不是立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功一件,何须…这么开心?”
赵长霖幽幽开口,她倒是对于自己在围猎场失利遭人暗算之事,耿耿于怀,虽未能伤及自己的性命,但却让自己卧榻在床。
直接毁了整个皇家围猎。
“这件事情…待我伤好,一定要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耐不住性子,现在就想要我的性命。”
父皇还没有驾崩呢,真正的好戏尚未开始,赵长霖抬起自己的手,绷带将箭矢穿过的地方细细包扎好。
尽管每日换药,上面还是有殷红的血迹,同样那群人的箭矢箭头也是特制,甚至连箭杆都是浸泡过密药。
“殿下…那些人究竟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林子之中的?”
看着碗中的汤药,渐渐见了底。
夏知元抬眸一看,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公主殿下的眉头已经紧锁而起,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腕。
于是她赶紧找了个话题,想要让赵长霖从伤春悲秋之中岔开思绪,伤心难过的事情如若不继续想还好,可若是一直往下细想……后果将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