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名前来“抹除痕迹”的盗贼必然是位死侍。
“好。”
“不能再迟了。”
赵长霖终于回头,看着夏知元的面庞,莞尔一笑。
从前她从未觉得知元离自己这样遥远过,直到知元离开了她,出宫的那一刻,赵长霖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开始如此惦记夏知元。
“你这脑袋瓜子,倒是比兔子聪明,恐怕去参加科考,也能做个探花郎。”
“不,知元恐怕和那状元郎相比都毫不逊色。”
两耳不闻窗外事,只读圣贤书者。
未必会有如此玲珑心思,步步为棋,步步为局。
“夜里风寒…知元可否陪殿下一起前去?”
若是那死侍的嘴巴撬不开,自己还能用系统,夏知元心中打定主意,至少自己得知道,究竟是谁在殿下身后谋划自己的主意。
究竟是谁,想要自己的命。
原本想拒绝的赵长霖看着夏知元眼眸之中坚定的神情,最终没有拒绝。
“也罢,你我一同前去。”
“穿着软甲,不准卸下来。”
尽管是松了口的殿下,命令还是如此威严,夏知元点了点头,指尖松开。
转而捧起了赵长霖的手腕,往上面吹了两口气,温热的呼吸擦过肌肤,赵长霖忍着痒意并末抽开自己的手。
“殿下关心知元,知元自然是极开心的,可是殿下,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手伤痊愈,殿下不能操劳过度。”
“可好?”
她眨了眨眼,略微有些俏皮,眼底深邃却又赤诚,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只化成一句问候。
……
顾昭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举着蜡烛,站在昏暗的房间之中。
烛光摇曳,身影绰约。
目光直视着眼前之人,心中纵然有怒火滔天,也没有将肮脏的言语说出口。
毕竟两人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身份。
“只能断尾求生了,王爷。”
“若是被殿下查出来我插手此事,恐怕…我这指挥使的乌纱帽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