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又冗长。
终于在陈弛让耐心耗尽,第五次产生离开心思的时候,主持人报幕,接下来是文学院的书法舞蹈。
陈弛让勉强将注意力从手机里抽了出来,挪至舞台。
台上个女生,人跳舞,人展示书法。
温迎穿着和她们不一样颜色的汉服,先对着观众浅浅鞠了下躬,再优雅而缓慢地走向在四方桌后面,取出那支狼毫。
背景音乐响,摄影机同步落在她的宣纸上。
舞者随着音乐起舞,而浸透墨汁的笔尖,也随着鼓点,一笔一画落在纸上。平缓是从容不迫,激昂时横扫千军。
少女端正站在舞台中央,抬腕执笔,黑发如墨,垂于恬静的脸颊两侧。
像一处幽静的森楚,带着静谧的力量,又像涓涓泉水,甘甜清澈。
一曲完毕,宣纸如画卷一般展开——一首祝贺母校年周年大庆的七言绝句跃于观众视野。
笔触乍一看矫若惊龙力透纸背,再细品之下,又藏有少女的婉约和细腻。
全场掌声轰鸣。
温迎勾唇笑了起来,明眸水润,在头顶的光照下,宛若黑夜中最自信的星辰。
陈弛让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五指交叠在胸前的时间太久,轻轻挪动时,带着轻微的麻软。
他将目光从台上挪开,一转眼,赫然撞上冉珊瞥来的视线。
瞬间又恢复成原本的疏离,懒哒哒地靠在椅背。
“对了。”楚景安忽然转过头来,对他说,“一会儿我要和她们去吃个饭,你直接回去的话,能帮我把包拿回去吗?”
陈弛让:?
他看过去问:“你要和谁吃?”
“和珊珊的室友啊,还有校庆的组织者,恰好是我认识的学弟,就那个之前问过你计算机大作业的学弟你还记得吗?”
陈弛让:“不记得。”
楚景安:“……”
这个天顿时就没法聊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弛让给副校长打了个电话,问他现在在不在办公室,当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陈弛让用胳膊撞了一下楚景安。
“我先走了,”他说,“先去综合楼拿东西。”
“哦去吧。”虽然表演并没结束,但楚景安也没多想。只又提醒了他一遍,“那你一会儿要走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啊,帮我把书包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