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头上跳下的张存义听了王虎的话忍不住摸头。
路野眉头一挑,嘴角勾起笑容。
“虎子,大哥觉得很抱歉,刚才手滑给你脸上留了一枪印。”
“哦,大哥,没关系,就是难看点出去不好见人,咦?大哥你为何又拿起了枪?”
“大哥觉得好事成双,不如再给你添个枪印就好见人了!”
“不要啊……”
啪!
一声清脆声音响过。
十日后。
一只长长不见首尾的队伍开出了东塞府城门,沿路还有不少百姓夹道相送。
女营这几年在东塞府中,军纪居然出奇得好,是东塞府百姓过得最安心的时候,如今大军调离,颇有些不舍的味道。
队伍中间,王虎昂首挺胸骑在一只大马上,做先导官。
“快看,那是王将军,好大的胸肌啊……”
“咦,王将军脸上怎么左右都有道红印子?”
“会不会是两个老嫂子吃醋打的?”
“她们居然舍得下狠手,真狠心啊。”
王虎骑在马上听了闲言碎语,身子一晃,立刻低着脑袋佝偻着身形萎了下去。
后面队伍中。
潘芙蓉和路野骑着马并行,出了城洞之后,女人回头看看两年呆过的地方,有些不舍。
“马倌儿,你说的,那省城比东塞府还好,真的吗?”
她因为讨厌闯破天,在东塞府扎了根便从来没去过省城。
“小姐,你放心,”路野笑道,“老三和李老爷子,范不中已经去了。”
“这次闯大王是真看不上他这起家的地方了。”
“省城的留守大军都被调到中原去了,据说闯大王有意要上京试试龙椅大小。”
“人家把省城原来巡抚的私宅,闯大王呆过的驻地都给咱让出来了,诚意满满。”
闯破天起势太晚,本省官兵流寇拉锯,民生凋零,并不能作为大军合格后方。
他出省两战抢夺了草上飞和赛千里的基业,有那两位反王的苦心经营的若干肥沃城池,自然看不上这起家的穷山恶水了。
潘芙蓉一脸厌恶。
“闯破天呆过的地方,我可不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