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达于道德,迷没于嗔怒,贪狼于美色,坐之不得道。
今生今世,他怕是于修行再也无缘了。
次日一早,精神抖擞的天子早早便起来上朝。
陆银屏累了一宿,这才刚睡下不久。
他蹑手蹑脚地更衣,不敢扰她清梦。临走时才将她从薄被里揪出来亲了会儿。
李遂意在外候了一会儿,听皇帝脚步声渐近,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却将自己吓了个半死。
“陛……陛下……”李遂意哆哆嗦嗦地抬起了手指着他的鼻梁,“您的鼻子怎么……”
拓跋渊摸了一下,的确好像有个齿痕。
“小野猫咬的。”他轻笑。
李遂意将信将疑:“宫里有了野猫?可要除掉?”
“不必。”天子大步向前迈去,“朕已经罚过它了。”
陆银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精神饱满地起床。
秋冬进来时却被吓了一跳。
“今日太妃那边的石兰又来请您,说让您有空去明光殿玩玩,嫔御们也都在,您看要不要……”
秋冬突然惊呼,“您下巴怎么破了?”
陆银屏摸了摸下巴,只觉得一按就有些疼。
“无妨。”她道,“找件高领胡服来,要能遮住下巴的,快去。”
鲜卑人的宫廷内常备胡服,陆银屏位份高,衣服多,挑了件不打眼的颜色换上后便去了明光殿。
太妃这样频繁地寻找自己,定然是想作拉拢。只是她和裴太后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不好明着表示,只能靠着嫔御都在的时候跟她暗示上两句。
陆银屏知道嫔御们都聚在明光殿,呵呵冷笑数声。
她和崔旃檀的确是青梅竹马,这样的事情如此隐秘,能有谁透给拓跋渊?
而这宫里偏偏就有一个人知道!
她便是与大小李嫔同时入宫,如今与全嫔等人一道住在掖庭的崔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