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内,桑凌音再没去质子府,也没传消息回萧黎。
她要耐得住性子,找准契机,才能保住三殿下的命。
当天傍晚,管财传信,三皇子邀请众人明日在质子府饮宴。
这不,契机就来了。
翌日,众人赴宴,唯独桑凌音称病未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她独自一人朝别居后山走去。
后山积雪如被,杂树银装素裹,桑凌音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确定四周没人,才吹响口哨,没一会儿,一只信鸽落在她的手臂上。
桑凌音掏出一个小竹筒拴在信鸽的脚踝上,望着信鸽飞远,才放心地原路返回。
路走到一半,之前踏过的脚印竟然消失了。
她茫然的站在雪窝中,举目皆凛素。
绕了半天还是在原地打转,这里天寒地冻,天黑前找不到回去的路,怕是会冻死在这里。
“过来坐坐……”这个声音宛如夏日炽阳,驱走了她的寒意。
桑凌音欣喜望去,一位身穿黑色蟒纹锦袍的男子正在专注地烤着什么,半挽如瀑的发丝随风而动,嘴角噙着三分笑,大喇喇地岔开腿,给人一种自成一派的气宇轩昂。
看来他的身体已无大恙。
桑凌音隔着篝火坐在萧易寒对面取暖,目光落在烤架上。
“这…这是什么?”桑凌音不敢相信。
“鸽子啊,来尝尝。”萧易寒撕下一侧烤鸽腿递给桑凌音。
桑凌音不露声色,心里却腹诽万遍,这可是她的信鸽,这家伙竟然给烤了?!
她大大方方地接过鸽子肉,吃了两口,味道还真不错。
“没想到堂堂萧黎三皇子,竟然还会这些。”
萧易寒又扯下另一面的鸽腿递给桑凌音,“边关待久了,什么都要会点。战场不比家里,一旦落单,还指望别人给你做饭不成?”
萧易寒弯身捞雪擦了擦手上的油渍。
“好了,肉也吃了,我们该聊聊正事了,说吧,来这里干什么?”
桑凌音眼角微翘,问道:“那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萧易寒答:“我要不来,你就冻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