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文博再一次递出生肌膏时,他知道机会来了。
“生肌膏,舶来品,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对我的医师这么关照,我替她谢过了。”
萧易寒嘴角噙着三分笑,接过萧文博手中的白玉瓶,在眼下端详着,面上略显苍白。
萧文博收回手,抿了抿唇线:“自家妹妹,当然要多加照拂。”
“哦?那姐姐不用照拂吗?咳咳咳。”萧易寒抬手挡了挡唇,轻咳出声。
这两个人一见面,似乎就针尖对麦芒,桑凌音只能打圆场道:
“玩笑而已,太子莫介怀,燕亲王身子孱弱,想必太子也记挂在心,小女会帮您好生照看弟弟的。”
话闭,便拉着萧易寒的手腕上了马车,留下萧文博一人呆呆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好熟悉的背影。
……
“给。”萧易寒没好气地将白玉瓶扔给桑凌音。
桑凌音险些没接住,她看出萧易寒似乎不太开心,车内气氛压抑,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回到燕王府,桑凌音同样默不作声地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萧易寒身后,就连萧易寒突然转身,她都完全没注意。
一头扎入萧易寒怀里,脑门正好磕在萧易寒大氅的云纹金盘扣上。
“哎呦。”她皱眉揉了揉额头。
萧易寒还在气头上,想关心又放不下面子,冷冷地问了句:“疼吗?”
“还行。”
萧易寒转身坐到长椅上,示意桑凌音坐他旁边。
桑凌音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还是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拿来。”萧易寒摊开掌心。
“何物?”桑凌音俏脸疑惑,不解地瞧着他带着阴郁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