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我在来的路上看到的水井,很清甜。”
谢徽接过喝了一口,一股清甜没入喉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浑身都舒畅了几分。
“这水挺甜。”
“是啊,比村里的大水井甜。”
“葫芦瓶在公社买的?”
“对啊,想着你用水壶不一定够喝,这个应该行,别管了,先吃饭吧。”
“你吃了没?”
“你先吃,一会我回去和川宝吃。”
一听她没吃饭,谢徽忙道:“那你赶紧回去吃吧!”
“好,你先吃着。”
“对了,这个肉一会儿等舅舅他们……”
叮嘱完,桑青舒又拿过葫芦瓶,默默往里多加了点灵泉水,最后往他手上塞了一个蕉叶糍粑。
“早上做的,饿了拿出来垫垫肚子。”
跟谢徽交代完,桑青舒又转头和桑家人说了两句,大家都知道孩子在家里,都没留她,催她赶紧回家了。
话说两头。
今天是桑茵茵等人第一天上工,虽早就知道地里的活不容易,但他们没想到竟然这么难。
分配给他们的那一块田里的水都没干,一脚踩下去都是泥巴,一下田裤子鞋子都脏了。
人家常年下地的都有手套,他们今儿刚来也没准备,割稻谷的时候没少被禾叶割手。
一个上午,几人手上多了好些小口子。
如果说这些都是小事,那有一件事一定是大事儿。
水田里不仅有泥巴,还有会吸人血的水蛭。
桑茵茵记得,自己下地还没半小时,突然觉得小腿痒痒的,伸手挠了挠,发现里面有个东西,吓得她赶紧拉开裤脚。
当看见那吸得胖溜溜的恶心物体时,她的尖叫响彻了这一片的土地。
最可怕的是,这水蛭越扯吸的越紧,最后还是附近的社员拿着盐过来给她撒上,水蛭见到盐才掉下去的。
因为这事儿,桑茵茵在田埂边哭了半个点儿,打死都不肯再下地。
毕竟是自己娇养的孩子,大小到大身体又弱,桑文华和袁红最终还是让她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