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桑青舒的视线看过去,校门边上,抱着孩子的人不是谢徽又是谁?
“哇,是叔叔!”
桑青舒摸摸川宝的头:“这下可以去上课了吧?”
“婶娘,我会好好学习的。”川宝迈着小短腿走过去,牵住了老师的手。
见最小的川宝都进去了,边上的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着过去了。
目送川宝进了教室,桑青舒走到校门外。
谢徽怀里的滢宝刚睡醒,小家伙一见她就伸出双手想要她抱,嘴里咿咿呀呀叫着。
“滢宝长胖了,叔叔抱就好了。”
桑青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哪有你这么说孩子的?滢宝还小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算胖?”
“这都不算胖吗?”
谢徽看着自己怀里胖成藕节的年画娃娃,陷入了沉思。
“奶娃娃都是这样的,大一点长开了就没肉了。”
“我看队上的孩子都瘦瘦小小的。”
“咱们队上能喝上奶水的孩子不多。”
这年头,大人都吃不饱,奶水就更是难出,很多娃娃都是喝米油熬过来的。
这时候买奶粉又要票又要关系,要不是她手里有空间,就是有钱都不一定能养好滢宝。
谢徽哑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今天你去村口看看。”
“嗯?”
“看看邮电局那边有没有信来。”
几乎是瞬间桑青舒就想到了是什么事,前世谢徽在农忙期间弄出来了剥玉米的机器,那时候他直接把样品和设计思路提供给省机械厂了。
省机械厂本就是他的老东家,那边的领导心疼他的遭遇,就用他以前的文章,以他的名义给省报投稿,也因此拿了奖。
单凭那份设计稿的钱以及投稿的稿费,折算下来也有小几百块,当时支撑他们一家过来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些,她点点头:“好。”
二人一道回了家,到家拿了装水的葫芦之后,谢徽就要去上工了,桑青舒则是留在家里。
随着临近中秋节,她又跟队里申请了在家上工,决定出趁着这几天琢磨一下月饼和干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