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体面地点了点头。
许倾尘察觉出苏音的冷漠。
破裂的泪水在许倾尘眼中炸开,她心口多出一道划痕。她记得,苏音对她的爱,曾是那样炽热。
爱消失了吗?
苏音变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
许倾尘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只想逃,只想带着她的软弱,和撕心裂肺的情绪,逃入没有人的十八层地狱里。
许清词一脸茫然。
静了半晌,她绕到苏音身前,说:“姐,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许倾尘藏好千疮百孔的灵魂,拿出骨子里的傲气,露出如从前一般清贵的表情,“你就告诉我今天回,也没说几点回,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了,我就来这等你了。”
许清词:“害,走的时候忘充电了。”
她过去把许倾尘扶起来,问道:“诶,你不是有钥匙吗,直接进去呗。”
“被我弄丢了。”许倾尘语气很虚,说这几个字时,她的目光几番扫向苏音。
苏音正低头发消息,她不知跟谁聊了好笑的事,嘴角疯狂地上扬。
爱或不爱,太明显了。
失落浓描许倾尘的眉眼,她忽觉,明明未饮一口酒,为何像烈酒灼了喉。
但无妨,许倾尘最擅长忍耐,就像以前一样,忍受暴怒的父亲,忍受不幸福的婚姻。她不再问自己“心为什么会痛”,她告诉自己“我可以承受一切疼痛”。
许倾尘才不会为谁放下姿态,在人前,她要永远展现明媚的辉芒。
她不再偷看苏音了。
她对许清词说:“清词,你把钥匙给苏音,跟我去趟医院。”
许清词:“啊?去医院干嘛?”
许倾尘:“爸住院了。”
许清词把钥匙给苏音,然后问许倾尘:“爸生病了吗,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