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猫官跑哪儿去了?猫官——猫官——()”隋玉高声喊,猫官≈dash;≈dash;回家了≈dash;≈dash;u()_[(()”
一只大肥猫在树上喵一声,它竖起尾巴盯着地上的人。
“别乱跑,跑丢了你就没家了。”隋玉警告一声。
又砍一捆柴,赵西平出声叫停,说:“走了,往回走,那边山陡,别摔下去了。”
他砍一根粗枝做扁担,两头插上柴捆,挑起来打头带路。
猫官一溜烟蹿到前面引路,一声接一声地喵喵叫。
“养成个野猫子了。”赵西平嘀咕。
“你说啥?”隋玉没听清。
“没说话。”
跟着猫下山,到了山脚,赵西平吹个口哨,在荒地里啃草的两头骆驼大步跑回来。
“真听话,你是怎么驯的?”隋玉好奇。
“说来话长。”赵西平没讲故事的兴致。
隋玉在背后瞪他一眼,在他看过来时立马收了表情,变得笑眯眯的。
“你不愁?”他忍不住问。
“愁也不愁,我愁不愁都没用,所以就不愁了。”骆驼趴下,隋玉拉着隋良坐上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人说:“做决定的权利在你手上,这次我听你的。”
“如果我不答应呢?”
“会失望,但能踏实地继续过我们的小日子。”隋玉歪头一笑,坦然道:“我不确定隋慧能不能怀孕,也不确定她能不能为我们脱籍,这方面我发愁,若要照看我堂兄我也犯愁。一是我养我跟良哥儿的嘴巴都勉强,再加上他,而且还没有具体的年月,我压力好大。再一方面,我若是对她寄予太大的期望,万一没能脱籍,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西平盯着她不说话,他突然上前一步,用力掐她一下,他恨恨道:“你都想的明白,还跟我说什么?”
隋玉边喊疼边放声大笑,“我就是做不了决定才跟你说的呀,你是我男人,就是为我分担忧愁的。”
她坐在骆驼上笑得太肆意,话也说得太理所当然了,男人紧绷的面皮松了下来,话里的依赖感让他满足。
回去的路上,赵西平沉默了一路,他反复衡量是与否之间的得失。
骆驼走进军屯,避风处烤火的人看过来,有人认出了隋玉,高声问:“妹子,好久没见你了,不卖包子了?”
“不卖了,手长冻疮了,挠破了恶心人,揉面不方便,就不做了。”隋玉伸出手给她看。
人走了,烤火的人问:“她做的包子好吃?你还惦记着。”
“味道不差,不过我看中的是她爱干净,她摆摊的时候我就去买过,面盆馅盆都盖着,一落灰
()就擦,不像街上的另一家,包子咬嘴里硌牙。”
到了家门口,赵西平心里有了决定,像隋玉这样性子的人,放她出门才会让她更鲜活。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隋玉开门进去,又说:“今晚我烧一锅水,你洗个澡,这几天天好,衣裳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赵西平应好,他站在院子里盯着这个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家,心想隋玉值得他放弃一些不必要的坚持。只是给一个他厌恶的人送几碗饭,又不是割他的肉要他的命,有什么难的。
但他没说,他倒要看看隋玉是真不愁还是装不愁。
“赵夫长,粮官让我给你捎句话,该去领粮食了。”路过的男人站门外说话,“你家粮食还够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