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满城,都?在谈论?这案子,走到哪里去,众说?纷纭。
可清风书院的名声这几年败得差不多?了,如今也有些人人喊打的意思,不单独只是针对谢英,而是整个清风书院。
加上他们本?就是只收那些家庭尚好的学生们,当初像是周梨和白亦初一样,叫他们在书院门口羞辱的普通学子并不在少数。
所以也是有些墙倒众人推的感?觉。
也是如同周梨所想那般,清风书院财大气粗,那些死者家属上去闹,这一次死者和他们清风书院有着直接的关系,可不似千年七夕诗会那般是个意外。
所以拿钱赔偿也是十分爽快。
便?是这般,那些死者家属隔日果然就找到了衙门闹,无论?如何也要公孙曜将?那谢英给凌迟。
公孙曜却是觉得这案子不对劲,偏昨日查了一天?,也没?有什么进展,如今只觉得焦头烂额的。
上次这样为案子发愁,还是卫家郎君的案子呢!
听得衙门外面乱糟糟的,晓得是死者家属来闹,那正门口他是万万走不得的了。
于是又?将?余经历喊来,两人一番乔装打扮,直接从后门出去,也打算去四处走访,再查一查。
也是巧了,刚巧遇着周梨去武庚书院接了白亦初,临近了家里附近,两人下车走路,只叫殷十三娘先回去。
正说?着这案子,忽然听得背后传来公孙曜的声音。
只是两人转过头,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扫视了一圈,终是发现了那路边站着的两个老翁。
白亦初是头一次看到公孙曜乔装,也是有些诧异,倒是周梨见了好几次,早已经适应,迎了过去,小?声问:“是为了案子的事情?么?”
公孙曜点着头,“同余经历打算在这里吃个便?饭,就去那鲍家附近走一走,明日再抽空去查访一下谢英家那边。”然后出言邀请周梨和白亦初。
两人也十分好奇这案子的进展程度,当下也是应了。
一行四人便?到了一处位置相较于偏僻,藏于那深巷中的小?酒楼,要了一处雅间,公孙曜和余经历这才安心将?头上的假发和白胡须给摘下来,一面拿手帕擦拭头上的汗水。
这大热的天?,也难为他两个了。
“我早上路过的时候,听闻已经打发人去查了毒药的来源,可有了线索?”周梨试探地问着。
余经历没?敢言语,毕竟是衙门重?案,怎好对外人道来?
哪里晓得公孙曜却是不拿他两个做外人,叹着气回道:“是那鲍寅亲自去买的,但他一口咬定是谢英指使,我们既不能证明谢英指使他,也没?有证据不是谢英指使的他。”
反正如今是左右为难。
“这案子一路查来,的确是好像是过于顺畅了些,如今仔细想来,仿佛就是有人早前?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叫衙门里一环接着一环,很是轻而易举就将?所谓的真凶追查到了。”白亦初昨晚和云长先生分析了一回,谢英是不算什么端方?的正人君子,但也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去。
他就算真有心害人,也不可能叫鲍寅这个学生去,反而给自己留下把柄啊。就是当初周梨得罪了那几个掌柜组建的商会,人家也晓得去旁的州府找杀手啊。
而且那样大张旗鼓地下毒,穿着武庚书院的院服就算了,丢的时候不藏好,非要给露出马脚来。
这个如今想来,不就是明摆着专门给衙门留的线索么?
谢英到底是个山长,心思又?缜密,怎么能做这样漏洞百出的计划?
公孙曜听到他的话,很是兴奋,“你也觉得我的判断是对的?”他得了到认可,还是他的表弟,那心中的欢喜自然是不言而喻。
白亦初颔首,只不过眼下公孙曜这里没?有查到证据,今日受害者家属在衙门口闹了一天?,只怕明日再不给结果,也就变本?加厉了。
因此是有些担心公孙曜的:“大人也不要太多?着急,更要多?主意自己的安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