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像谁?但是挈炆可不敢问。
白亦初也十分好?奇,好?在眼下这殿中还有高公公这个人物,只见他?上前?说道:“挈炆公子你原来?啊,是那迦罗国的皇子,当年我们陛下的同?胞妹妹临安便?远嫁此去,只是不想你小时候,遇着?那胆大包天的国师篡了位,陛下闻讯后,忙打发人去接。”
说到这里,高公公长叹一声?,“不曾想,路上遇着?了伏兵,还未进入中原地境,就遭到了埋伏,你便?是那时候丢失的,临安公主拖着?残躯,也只是见到了陛下一眼,便?也是销香玉殒了,走前?只留了你的名字和样貌。”
高公公也是呛然洒泪,好?不悲伤,仿佛那临安公主也是他?的血脉至亲一般,哭得比李晟本人都要伤心难过。
挈炆此刻的反应,大概是和当初白亦初知道自己身份时候是有些相近的。只不过见着?眼前?高公公哭得实在是悲切,便?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们,你们怎么?确定是我的?”
“错不了,你虽有西域血脉,但这一双眼睛,还是有你母亲的影子。”说来?李晟也是个可怜人,自小便?失去了母妃,若不得当年李君佾的庇佑,他?和妹妹临安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是长不大的。
在李君佾跟前?,他?也学了许多本事。
如果身下这个位置是李君佾在坐着?,那么?李晟一辈子是甘为臣子。
可却偏偏是那废物李木远,如此他?怎么?甘心呢?又恨当年临安之死,跟他?们脱不得干系,因?此也才下定决心,做这天下之主。
挈炆听着?他?的话,仍旧是觉得过于玄妙了,这么?个大事,还事关皇室血脉,难道没有滴血认亲这一环节么??
但这个环节他?终究是没有等?来?,只和白亦初被迫在这里听了大半晚上
李晟的过往心酸。
不过两人听起来?,实在是无?法感受。因?为他?们经历过天灾,饭都没得吃,还有那易子而食之事常常发生。
如今挈炆他?们眼里,云长先生就是他?们的父亲,谢云长先生在那最艰难的时候,没有放弃他?们的生命。
因?此这一对?比,李晟不过是受兄弟姐妹们的打压罢了。
这种,阿梨家那些亲戚,不就是这样的么??
所以听得无?精打采的,还不能?表示不耐烦。
一直熬到了半夜,似乎李晟自己也熬不动?了,他?俩才得以出宫来?。
也是奇怪,这皇城明明是普天之下最繁华的地方,但出来?了,白亦初反而浑身舒服多了,连这空气都能?放肆地多呼吸几?口。
又见前?面一片黑压压的,与身后灯火辉煌的皇城,仿若两个不一样的世?界。
“白瞎担心了,哪里有什么?人来?捉胥嘛。”他?说这,四下寻找不远处那几?辆马车,可有韩先生和顾少凌的身影。
挈炆跟在他?身后,“听你这口气,倒是有些遗憾的样子了。”
“莫要胡说,前?面好?像是少凌他?们。”不但如此,白亦初看到表兄公孙曜也在。
当下只和挈炆忙走了过去。
显然公孙曜已经道出了这挈炆的身世?,顾少凌一上来?就拍着?他?的肩膀,“想不到你小子,居然是圣上的亲侄儿,这往后你在上京横着?走,只怕也无?人敢言了。”
挈炆可没觉得有什么?区别,反而是有些遗憾,若是母亲还在就好?了。这样的话,也许他?看着?这一座城池,会亲切些。
“时辰不早,先上马车吧。再不走,一会儿要同?上朝的大人们撞着?了。”公孙曜见了见前?面那日晷,再要不了多久,要上朝了。
得了这话,白亦初不禁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表兄,那你上马车里小息一会儿?”这时辰,他?怕也不必回?去了。
“嗯,你们快些回?去。”公孙曜应着?,见他?们都上了车,韩先生赶着?马车离开,这才转进自家的马车里。
虽是睡不了多久,但大部份问题都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