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凭着自己雄厚的内力,所以没晕过去?,但却是浑身虚软动弹不得,竟然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给一剑捅了,又被那白发断臂的老女人给粗鲁地捆起来,一般折腾他也是两眼冒金星,伤口处鲜血潺潺而流,眼睛看人便?也不真?切起来,出现了重影。
只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这会?儿已经?看不清楚了的周梨,“好,女人,本尊记住你了!”
这台词让周梨鸡皮疙瘩起,没作理会?,而是见千璎仍旧是有些惧怕,便?安慰道:“他这种人一贯自负,只怕这一次真?没带人出来,你别?怕。”
千璎是断然没有想到,自己手里死过的人不下两三百,如今却要一个没杀过人的姑娘来安慰自己。但她对于眼前这旻夜却有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而一旁柳相惜和殷十三娘建议,“我觉得为了以防万一,这样是不够的,要不挑了他的手脚筋,要么将他的任督二脉给封了,不然他好起来,怕是一下就将这捆绑给挣脱了,这会?儿我娘他们又不在,你一个人可是打得过?”
殷十三娘摇着头,“挑了手脚筋吧。”这样保险一点。
像是他这种武功高强之人,没准即便?穴道被封,他也能自己打通。
于是那个此刻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开始逐渐头脑不清醒的旻夜发出了惨叫声。
千璎看着如今昏死过去?,被挑断了手脚筋的旻夜,仍旧是觉得十分?的不真?实。这是自己多年来的恶梦,自己亲眼看到他轻易地将同?伴们的脖子捏碎,他的武功之高,也是自己永远越不过去?的鸿沟。
所以对于他向来只有臣服,从未生出过半点反抗的心。
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妹妹,她是断然不敢听周梨他们的安排。
可是现在这个让她从心底惧怕的人,原来也只是个普通凡人,很是容易也就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等她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跟着周梨他们回?到了隔壁的院子里,等彻底反应过来之时?,旻夜已经?被铁链锁在了柱子上,周梨他们三个正在一旁吃着切好的水果,一面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满脸的笑意。
“你怎么不吃?”见她还发呆,周梨将一盘切碎的果子推到她面前。
“谢谢。”千璎木讷地接过,耳边响起那柳相惜颇为兴奋的话语,“既然没有办法动她,那我们就将她的臂膀一一斩断,现在她本来就少?了一个晴儿,现在又没了这天星阁,我看她还有多少?法宝。”
“那好啊,等阿初回?来了,我们就启程去?芦州不作耽搁了,你叫义母那里给你安排几个人,带着他们去?将天星阁的老巢剿了。”周梨想着反正柳相惜也是闲赋着的,眼下既抓了这旻夜,又有千璎带路,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柳相惜自然是不愿意去?,连头发丝都是拒绝的。但是没容他拒绝,殷十三娘就说道:“正好柳公子你不是好奇这天星阁的武功么?到时?候你去?了,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可柳相惜好奇归好奇,他也不是那练武的种子啊。但想到那旻夜连悲酥清风都能抵挡得住,还是有些心动的,“也行吧。”本来他还想去?
芦州旧地重游一回?呢!
如此这般安排,千璎这边也愿意领他们去?那天星阁,顺道将他们这些工具人身上的毒药解除。
所以等了约莫两三日,白亦初和顾少?凌回?了这儋州来,他们这一行人去?拜见了顾家?夫妻,也是各自分?道扬镳去?。
至于那些珊瑚岛的岛民,如今马上有飓风来了,他们也回?不得岛上,索性便?留在那秀姑娘山一带,等着这飓风过后再启程返回?海上去?。
而顾家?这边,也要忙着防备飓风事宜,顾少?凌是走不开身,因?此便?也只送到了港口。
周梨他们又坐着船,逆风而往南上,行了两天便?与柳相惜一行人告辞。
至于澹台夫人,早便?已经?启程去?找柳相惜他爹去?了。
所以如今也就是柳相惜带着澹台家?的几位高手护卫,和那千璎去?往天星阁老巢。
人逐渐少?,最后只剩下了白亦初周梨殷十三娘三个,也是大?船换小舟,最后到了转换了陆路,趁着一辆小马车,于那五月初踏入芦州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