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抹平自己的衣摆,他心中是全然轻松的喜悦。
对,这就是他追随刘玄德的理由啊。
愿扶大厦于将倾,愿回狂澜于既倒。
【曹操听完直接大怒,当场呵骂回去,然后和黄巾军展开了昼夜会战,高强度连续性作战,直到最后把对面打跑,到了冬天才接受投降。
再比如后面下邳阙宣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谦与之共举兵,所以曹操果断地就去讨伐陶谦了。
当然利益因素是大头,毕竟朱元璋那会九字真言就告诉过我们,“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你陶谦—伙人率先自称天子打破游戏规矩,不先拿你开刀都说不过去。
再加上陶谦的势力与能力怎么着都不能和二袁相比,肯定先找软柿子捏。
但是别人都按兵不动,就你曹老板带头冲锋……很难不怀疑你这个时候心里的拧巴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文人的弯弯绕绕这个时候就大可不必盖过你武人果断的—面了啊!】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曹操对后世人的质问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略微回忆起过往,却也只觉得—阵复杂,再难感同身受地做出答复。
一切早就已经变了,他也没有再回到过去的意愿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丞相的势力已经壮大到这种程度,不再进一步,先疯的绝对不会是曹操自己,而是他身后翘首以盼他大权在握的利益集团们。
他们已经没办法再接受还位汉室,让被他们打压下去的势力们再度崛起了。曹操就算想要做一回霍光,他们却不愿意当一次霍党,更不敢相信对面能有宣帝的胸襟气度。
——更何况曹操也不打算白给他人做嫁衣。
魏武皇帝的眼神是平静的。
没有锋利的锐意,没有坚毅的执拗。那是平静的深渊,深邃而宁和地吞没着个人的情绪,不外泄出任何真实的评价。
他听着后世人语调有些起伏的锐评,只换了个坐正的姿势。
倘若天下无他。曹丞相最后只在心底,默然地发问。
也不知当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他自认全然肺腑之言。
【也正是在和陶谦作战的过程之中,爆发了对于曹操整个人生和风评都有着巨大影响力的一件事。
他的父亲曹嵩不幸身死,其原因与徐州牧陶谦逃脱不开。
曹操为了复仇,选择继续东伐,美其名曰伐罪吊民,实际上完全杀红了眼,
选择了屠城。】
刀光落了下来,砸碎了一地血红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