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舟只好先脱她右边袖子,再小心翼翼地脱掉左边袖子。
羽绒服和开衫毛衣倒是好脱,里边的打底衫再脱她就光了,时夜舟看她,“我要扯掉你的衣袖。”
司念眨着水眸,“扯得掉吗?”
时夜舟一手稳着她受伤的胳膊,一手用力一扯,衣袖就从连线处断了,力气远比司念想象的还要大。
刹那间,她白|皙手臂上的伤口呈现在他眼前,伤口大概有拳头那么大,肉都砸烂了,鲜血不停地往外冒。
时夜舟看得脸都黑了,司念还在笑,傻乎乎的就像不知道疼一般,“时总,您力气还真不小。”
时夜舟没有迟疑,直接撕烂自己的白衬衫,一圈又一圈把她伤口缠住。
司念疼得咬紧牙关,眸子里水汪汪的,但一声疼都没喊出口
时夜舟,“疼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
司念嘴唇都疼白了,还努力扬起笑,“这点疼算不得什么,还能忍的。”
从他认识她以来,她好像随时都是面带微笑,很少有别的表情,这样的人很适合做他的助理。
但是此时此刻,时夜舟却觉得她的笑容非常刺眼,“为什么要忍着?”
为什么要忍着?
好像还没有人问过司念这个问题,她隐约记得父亲车祸去世后,左邻右舍的人经常嘲笑她是个扫把星的时候就学会忍耐了吧。
奶奶有个啃老的儿子,还要养她,已经很辛苦了,她不想给奶奶添麻烦,所以学会了忍耐。
司念笑笑,没回答。
时夜舟又问,“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她穿的厚实,时夜舟无法用肉眼确认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司念摇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