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钰并没有告诉我答案,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讲:“以后有机会再对你说。”
任由褚钰带着我,我并不在乎要去哪里。
时间辗转好几日,我们抵达了扬州城。
进城的那日,扬州的天气很好。
我蒙着面纱,将容貌尽数遮去。
“咱们为什么要来扬州,离金陵实在太近了些。”
彼时我和褚钰站在船边吹风,这一行走的是水路,因我说瘦西湖的景色一贯很不错,很多年没来了,总要看一看。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此地本属楚国,但此时楚国已经分崩离析,国也不国,祁夙的南王名号是坐的稳稳当当了。
褚钰搂着我,对我讲:“平珺,你的国,孤会完完整整的保护好。”
我仰头瞧他:“我的国?”
他微微颔首,眯着眸子眺望浩瀚烟波的瘦西湖:“对,当年的事情,待一切结束孤再对你说。”
我知道他所说的事情,就是周国的灭亡,我心里知晓这一切事有蹊跷,断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重要的是将祁夙那个坏人绳之以法。
褚钰带我进了一处民宅院子,宅院不大,一座主屋两座下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并不让人感到不方便。
我四处瞧瞧,点点头:“这地方挺好的。”
“你喜欢就好。”褚钰只是淡声回我,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晚间华灯初上,我和褚钰一同在桥上散步,实在难以想象这个节骨眼,我们还有心情闲逛。
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担忧,问褚钰:“此前传闻你在乌衣失去音讯,害我一直担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褚钰拉着我的手说:“为了来见你。”
我对此表示疑惑。
“不得不说祁夙是个难得的对手,但孤的目的是你,如果失去你,就算孤最后赢了,也没有了意义。”褚钰拉着我的手莫名的收紧了:“此前在宫里,迫于各方的势力,孤已让你受了诸多委屈,如今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又怎么能再让你伤心。”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提及这些,此前我对他有任何的误会,他都不会吭一声。
我问他:“这样的话,你若是早点说,我也不会伤心那么多年。”
“这么多年,你受过的委屈我看得到,所以你怨我,我也只能接受。”褚钰对我苦笑一声:“即便是萌生过让你离开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固执的将你束缚在身边,因为我知道,这世上绝对没有人比我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