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三个很熟?”
谷之颂笑眯眯道:“为什么我们三个不能很熟?”
我指着独孤平说道:“你和他熟我还能理解。”又指了指杜凤说道:“但你和他是怎么熟的?”
谷之颂道:“其实说起来我和阿瑞更熟,因为他是我师弟。”
我:“……”所以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总担心神医脾气会很怪,到时候给我们扔出来。
或许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又轻声笑了笑:“不过,即便是攀亲戚,我还是救不了你。”
独孤平冲我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开口是招呼我坐下:“你先坐下,喝几杯酒,弹弹琴,屋外雨水叮咚作响,屋内饮酒奏琴,岂非风雅事?”
谷之颂举杯便引,脸色喝了酒之后却是白了几分:“子原兄说的极是。”
我只得坐下,伸手抚了抚地上随意搁着的这把筝,颇觉音色动听,遂问:“这是谁的筝?”
独孤平扬了扬眉,说道:“我的。”
我微讶的看了独孤平两眼,实在觉得他不像是筝的主人。许是我狐疑的目光太过明显,杜凤说:“这把筝是我行酒令输给他的。”
我顿觉可惜的连说两句:“暴殄天物。”
谷之颂说:“都说金宫的熙娘娘是个才貌双全的人物,不知谷某可有耳福听一听熙娘娘的乐音呢?”
谷之颂的话听来十分舒适,并不让人反感,再加上我确实很久未曾弹曲奏乐,手痒的厉害,当即便应承下来。
我将筝摆正,素手微动,乐音滑出。这筝很好,虽然独孤平平日里不弹它,但保护的却不错。
我正弹得高兴,谷之颂突然袖袍一挥,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空而去。
在我还未有什么反应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已经冲出了屋子。
轰隆一声,屋外雷雨交加,雨雾中,不知几人在缠斗,刀剑的相击声,让我的心开始发慌。
祁夙的人马到底是找到了这里吗?
我担忧的站起身,正着急的不知所措。
“去弹筝。”
我愕然,又一声:“去弹筝。”
“弹什么啊?”我心道这都什么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弹曲子呢?
“十面埋伏。”谷之颂的音色一贯的含着笑意,无论什么时候听来都让人觉得安心,好像什么大事发生都会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