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神情有些不自然,盯着前面的路,“别理他,他脑子有问题。”
明芝心里呵呵一声。
你跟他玩这么好,你也脑子有问题。
明芝从心底发誓,再也不要参加任何人的生日宴了。
她也许和“生日宴”这叁个字八字相冲,每次都没好事。
回到学校,天已经黑了。
车缓缓停在楚荫道。
明芝抿着唇,酝酿了很久,才开口:“昨天那次,就算是分手炮吧。”
祁宴抓着方向盘的手,指节苍白突出,他努力把自己心里的火气平复了下去。
他不想吓到明芝。
车窗没开,祁宴又点了根烟,烟雾聚集在车厢里。
“你真有意思。”
明芝看着他吞云吐雾,那双眼睛在薄薄烟雾后面,隐藏了所有情绪,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祁宴说:“你看到的那些人,都只是想要我背后的钱权资源,但你不一样。”
“什么意思?”明芝不太懂,什么叫她不一样?因为她穷得清丽脱俗,是他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个真穷鬼吗?
祁宴冷笑,“你不仅图我的钱,还图我的身子。骗炮渣女,睡了就不想负责,有这么好的事吗?”
他被骗财骗色都还没生气,还没提分手,她又凭什么提?
“……不是,”明芝脑袋顿时大了,“难道你从小就发誓,要第一个破你处男身的女人对你负责终生?”
祁宴又陷入了沉默,明芝反倒焦灼不安起来了。
这很诡异,在她的预料之中,祁宴应该对她放狠话,说再也别让他看见她,或是来一场妈饺八毛痛快淋漓地算旧账。
沉默许久后,祁宴开口了。
“你家里欠了多少钱。”
明芝听着,瞥了他一眼,“不多,一百多万吧。”也就你买一个车轮子的钱。
祁宴掏出手机,给她转了账。
“以后我送你的东西,不要拿出去转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