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个可怜的杯子就是方才发出声音的“受害者”了。
“可怜的杯子,他为什么不把自己扔掉啊,杯子做错了什么呢?勤勤恳恳的上班,兢兢业业的装冰淇淋,这个世界对打工杯子实在是太过残忍了。”南山弥弥用非常心痛的语气说道。
甚尔看了一眼南山弥弥,用非常明显的表情诠释他的心理活动:你认真的?
男人的对面坐着一个扎着单马尾,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
她的打扮非常整洁,表情平静,此时正在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往身后放,似乎此时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这个文件袋不要在这场“战争”中受到伤害。
将文件袋好好的保护起来以后,女人张口说话了。
她的声音就像她的外表一样,平静的好像无风下的湖水。
“是我看不起你,还是你把由于自己的无能而产生的愤怒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呢?”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但是语言充满了攻击性。
“我从来没有对于我的工作表达过炫耀之情,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哪里昂贵。说到底,我不认为自己是可以用‘昂贵’这个词形容的。我只是比你高尚而已,我是一个高尚的人,而你……”她笑了笑继续说:“用你对人类的描述规则来定义的话,你是一个卖不出任何价值的廉价的残次货。”
男人被气的急促的喘气,他的耳朵通红,低头开始四处的寻找着什么。
女人继续说:“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站在这里对我表达愤怒呢?是你交友面广泛的母亲的一份拳拳爱子之心。”
女人看到了男人的动作,她抓住了身侧放着的甜品店为了和可爱的装修搭配而摆放在座位上的毛绒抱枕。
“为什么今天突然表达愤怒?因为在此之前都把我当做是囊中之物,毕竟我只是一个社会潜规则里面职业地位低下的销售而已,而你是谁啊,你是广受人尊重的,高贵的人民教师。你的学生知道你此时在这里如此的狼狈而难看吗?”
“你的愤怒……因为看到了我和客户走在一起?让我猜猜是谁,应该是半泽先生吧,那天我在陪半泽先生看完房子回来的时候似乎隐约看到了你的身影。当时想可能是巧合,现在想想,你那个时候就是在跟踪我。”
南山弥弥探头听的津津有味,这种坐在店里吃着冰淇淋看抓马事件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甚尔:“那个男人在找武器。”
此时距离他最近的武器就是地上碎裂的玻璃片,而男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弯腰捡起沾着粘腻的冰淇淋糖水的玻璃片,朝着女人捅了过去。
“甚尔。”南山弥弥叫了一声。
甚尔抽出了一只咖啡搅拌棒朝着男人掷过去。
木质的搅拌棒插入了男人的小臂中,剧痛让男人发出刺耳的嚎叫声。
而他对面的女人此时将抱枕横在自己的面前,冷漠的看着他。
南山弥弥踩着轻巧的步伐走到女人的面前,笑着说:“看到他这种状态,还那么热衷于挑衅她,你性格好恶劣哦。”
女人放下手中的抱枕,拿起自己放在座位上的文件袋,说:“需要激他一下才可以彻底的摆脱他。这家伙已经跟踪我很多次了,并且多次骚扰过我的客户,让我的工作非常难做。而且说实话,我其实和他也不算熟络,只是在长辈的安排下吃过几次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