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三两成群地离开教室,去完厕所回来的安瑶落到了后面,走时她看到李明让还在座位上做题,也没人提醒他下节课要去操场。
犹豫了下,她走过去轻敲桌角。
李明让做题的笔尖一顿,抬头看她。
灿烂的阳光从窗外洒进,覆在李明让的脸上和身上,他的眼睫很长,眨动时似乎有碎光流动,就是下面的眼神太冷。
安瑶低头对上李明让的眼睛,心跳不受控地加快。
她暗恋李明让。
可能李明让早有所察,只是装作不知道。
“下节课不上课,我们要去操场看演讲。”安瑶温声细语地说,“上课铃声响了,我们该走了。”
“嗯。”李明让又低下头,顿住的笔尖重新在试卷上书写起来,他冷冷淡淡地说,“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安瑶愣道:“可文老师说所有人都得去。”
李明让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好像没听见任何声音,翻过试卷开始做另一页。
安瑶等待片刻,被安静的空气羞得有些脸红,扭头跑出了教室。
李明让晚上的兼职在一家咖啡店里,他不会做咖啡,只负责迎客和打扫,这多亏了他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做完兼职已是晚上九点,他乘坐公交回到别墅区,刚走到李家的铁门外面,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从旁边的车库里驶了出来。
目送轿车驶远,他进去后往别墅那边绕了一圈,果然隔着客厅的落地窗看到林叔正在收拾茶几。
他走进去问:“来客人了?”
“你回来啦。”林叔抬头笑道,“小蕴的朋友来了,给他带了一样礼物,说是特意托人从国外买的,小蕴高兴了好久。”
李蕴高兴,林叔也就高兴,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李明让把背包放到沙发上,一边帮忙收拾茶几一边问:“什么礼物?”
“一枚胸针。”林叔回答。
“胸针啊?”李明让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惊讶,但稍纵即逝。
林叔察觉到不对,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了?”
李明让头也不抬地说:“真是巧了,我上周陪老爷和夫人出去,在那里遇到一个姓萧的先生,他托我送了一样礼物给他朋友,也是一枚胸针,孔雀形状,上面镶满碎钻。”
话音落下,林叔却沉默了。
李明让干惯了活儿,三两下收拾好茶几,他抬头看向表情有些怪异的林叔,同样的话问了回去:“怎么了?”
林叔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对了。”李明让突然想起,问道,“少爷朋友送他的胸针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