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门窗关得严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安玉……”季明里终于喊出了那人的名字,“薛礼秋……”
安玉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贴着他的唇笑道:“你还真梦到了我的姓。”
季明里烧得厉害,也热得不行,理智都快被耗干了,最让他感到惶恐的是,他竟然能够很好地接受安玉的亲近,他所有的抗拒和排斥只是来自内心而非身体。
不仅他自己感受得到,压在他身上的安玉也同样感受得到。
安玉只是用手一碰,季明里的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好,我不乱来。”安玉稍稍挪动位置,贴着季明里的耳廓说,“你来。”
季明里偏了偏头,喉咙干得快要烧起来。
安玉惩罚似的追上来,在他的耳廓上咬了一下,很小声地说:“季明里,我允许你对我乱来。”
季明里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他从安玉身上闻到了一股很香的气味,是花瓣的气味,安玉应该在来前泡过澡。
黑暗中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季明里更无这方便的经验,一举一动全凭本能,他不好受,安玉也没有好受到哪儿去,忍到中途,实在没忍住哼了一声,尾音抖得厉害。
季明里吓了一跳,赶紧停下。
“你没事吧?”
安玉安静了一会儿,伸手抚摸季明里的脸。
季明里脸上都是汗水,止也止不住,哪怕什么都看不见,也能感受到汗水顺着脸颊下滑,在下巴处凝聚,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一直在忍,忍得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我没事。”安玉用手背替他擦掉脸上的汗,抖着声音说,“你继续。”
季明里感觉不对,用手摸了一下,摸到了一手的湿润,他把手放到鼻尖嗅嗅。
是血。
“你出血了!”
季明里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安玉突然抱着他坐了起来,翻身压到他的身上,与此同时,也到了底。
“好了。”安玉直吸凉气,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可以继续了。”
季明里都呆住了,尽管他看不到安玉此时此刻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到安玉有多痛苦,他开始打退堂鼓:“可你都出血了……”
“这点小伤小痛算得了什么?”安玉似乎挺过了那阵疼痛,语气里蔓延出难以言喻的轻松。
“可……”
季明里还想说话,安玉不给他机会,挺身贴了过来,双手圈住他脖子的同时准确地张口咬住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