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辛夷一个头两个大,脑袋昏沉双眼发花,就像被人废掉了武功似的,一身的力气竟半丝都使不出来,只能任由陈储圣挟持着沿木梯往药王塔的二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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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塔外。
寒风卷着飞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曹翊一身威风的铁甲,头戴缨盔,腰悬鱼袋,一只手紧扣掌中长剑,看着不远处打马而来的张尧卓,俊眉微微蹙起。
曹都指挥使,这么巧
张尧卓人未到,笑声已然洪亮地传了过来。
这位权知开封府不过四十余岁,因张贵妃受宠,正得皇帝看重,春风得意。而宫中两位娘娘素来不睦,身为外戚的张曹两家亦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
曹翊拱手,张大人幸会。
曹都指挥使为何而来
张尧卓似笑非笑,难不成,是与佳人有约
张大人为何而来,本座便为何而来。
曹翊声音清冷,缓缓说道:本座得闻汴河水鬼作恶,特地前来一探究竟……倘若真有此事,那开封府断的水鬼案便是冤假错案,发的安民告示也是一派胡言,纯属弄虚作假,欺上瞒下!
他言词颇重,张尧卓却不以为意。
哦为何本官却听说人犯与朝廷重臣勾连,要在张家村制造血案,以乱我大宋社稷呵呵,不知这个朝廷命官,又是何人
张尧卓话里话外不留半分情面,直指曹翊勾结歹人。
曹翊温声笑开,不再理会张尧卓的挑衅,摆了摆手,指挥禁军。
传令下去,包围药王塔,不许一人漏网。
张尧卓冷冷看他一眼,沉下声音。
来人!把药王塔围起来,不抓到人犯,鸟都不许飞出一只。
二人在塔外杠上了。
塔内的形势,更为紧张。
药王塔之前遭到雷击,破败腐朽,无人修葺。双脚踏上木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随时就会断裂似的,甚为赫人。
辛夷身子发软,任由陈储圣拖着,一级一级的往上走。
冷风刺骨,匕首的尖芒架在脖子上,冷汗早已湿透了她的后背。
陈储圣老迈了,渐渐有些气喘吁吁,但他没有停下的意思。
陈太医,我敬重您的为人,同情你的遭遇……
哼!
……但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家的血海深仇无半分关系,已经为你背了多年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