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媚道:怕是还不止呢,奴睡下时才二更,马爷离开时已是四更天了。
傅九衢懒洋洋问蔡祁。
你多久
蔡祁万万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头上,怔愣一下,纵是个欢场浪子,脸面也见尴尬。
重楼……
没一个时辰吧
咳。蔡祁平常便喜欢吹嘘自己如何弄情风月,可听了翘媚的叙述,也觉得马繁极不正常。
毕竟他岁数不小了,哪里能经得起那么久的折腾他明白了傅九衢的意思,黑着脸走到流烟的面前。
你可有隐瞒
没,没有,奴不敢隐瞒小侯爷……奴哪里敢……
蔡祁看她吞吞吐吐的紧张模样,冷笑一声。
看来之前他娘的白审了,个个撒谎。
在傅九衢面前,蔡祁脸上挂不住,火了。
大胆贱妇,还不从实招来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这些姑娘看惯了京中世家子弟来来去去,风月寻欢个个潇洒俊雅,习以为常了,难得看到办案时的冷酷模样,一看蔡祁冷脸以对,流烟登时慌了神,扑嗵一声跪下。
小侯爷,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傅九衢勾唇淡笑,瞥一眼蔡祁。
快说!蔡祁恨不得拔剑杀人。
奴在侑酒时,就发现马爷更为中意翘媚……奴年长色衰,心有戚戚,趁机灌醉翘媚,拿了遇仙散给马爷服下……
遇仙散,是何物
是,是助性之物……
蔡祁和傅九衢对视一眼。
去!拿出来。
流烟不敢怠慢,赶紧叫自己贴身的小丫头回房去取了个翠绿色的小瓷瓶过来,双手捧过头顶。
不等蔡祁询问,又道:得知马爷死在船上,奴怕引来官非,不敢声张……小侯爷,遇仙散不是毒物,这药……奴用过多次,给爷们用,奴也用,从未出过事……
傅九衢拔开瓶塞,凑到鼻尖嗅了嗅,眼尾微撩。
马繁可曾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不同寻常的话
流烟想了片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