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诧异地看着我,又蓦地别开了眼。
“你很缺钱?”我问道。
文溪点头。
“需要多少?”
“50万。”
我笑了。
他既然来了这种地方,就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在我问他钱的时候,又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价格。
真不知道他这人是耿直,还是小心思太多。
“我可以帮你。”
我适时抛出了橄榄枝。
文溪豁然抬起了头,那双眸子依旧那般赤诚清亮。
“谢……姐姐,你要买酒吗?”
“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平白让中间商赚了差价。”
我笑着抽走了他手中的酒放到了一边,拉着他去了别处。
“既然你叫我‘姐姐’,姐姐便带你玩点更有意思的事。”
文溪这个人,越是接触越能发现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割裂感。
他单纯,却又在某些事情上很上道。他耿直,却在一些事上无师自通。
我送了他公寓,他便乖乖地搬过去住着,每日等我下班回家,尽职尽责地扮演着爱人。
听话,不多问,体贴,不粘人。
对于文溪,我十分满意,甚至不介意他用我的钱,给他的小白月光买昂贵的生日礼物。
只要他让我开心,他偶尔开心一下也无所谓。
文溪不再穿廉价的衣饰,而是越来越会用金钱包装自己。
为此,他小心翼翼地向我解释道:“姐姐,我只是不想给你丢脸。”
对此我倒是无所谓,总归也花不了几个钱。
况且精心打扮过后的文溪的确很合我的口味。
直到有一次工作时间,我接到了朋友的电话。
“真是抱歉啊嫣然,你这个小男朋友我是不敢再用了。”
“怎么了?”
“他家催债的债主都闹到公司来了,堵着大门口警察来了都不管用。”朋友叹了口气,“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啊,这么闹下去要赔光光啦。”
就这样文溪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