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
几人移步客厅。
坐下后,鬼婴几次想往秦母身上爬:“要妈妈,要妈妈。”
鬼婴去世的时候太小了,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认知,遇到危险了,下意识想往妈妈身边跑。
谢钦辞用手按住它。
鬼婴不依不饶。
秦母做足心理准备,开口:“谢大师,不如让它来我这边吧。”
谢钦辞思索了一会,鬼婴抬头,巴巴看着他,黑黢黢的脸上,尽是惧怕。
这个人,惹不起。
要躲着。
在秦母恳求的目光中,谢钦辞收手。
鬼婴飞快爬到了秦母身边,躲在她身后,小心翼翼探出一个头。
从刚才到现在,黑坨坨一直闹着要出来,见鬼婴安静了,谢钦辞把黑坨坨放出来。
黑坨坨学着鬼婴的模样,紧紧贴着谢钦辞。
一团冰凉的物体贴着身体,若是大夏天,可能是一种享受,但在现在这种温度偏低的季节,属实算不上什么好体验。
谢钦辞动动手,把黑坨坨扒到傅明霁身边。
黑坨坨挨着傅明霁,眼睛亮晶晶的,挑衅看向鬼婴。
它有两个!
鬼婴嘴一撇,正要哭闹,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哭声咽下。
谢钦辞收回目光。
两只小鬼的关系得到了暂时的和解,大人们说起正事。
“谢大师,这个孩子,被供奉多久了?”秦母问。
谢钦辞:“从它死亡到现在,一直在被人刻意养着。”
“那我之前为什么从没见过它?是它不想见我,还是……”
不等秦母的话说完,鬼婴迫不及待打断她:“见妈妈,见妈妈。”
从它的态度不难看出,它对母亲是依赖大过怨恨的。
“它以前没有办法出来,在它不够强大的时候,养它的人为了改运,夺取了它的大半力量,它只能困在里面,现在,它成长起来了,可以出来,于是顺着本心来见你。”
那是漫长的十几年,鬼婴只能待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看外面的妈妈,养着新的孩子,好似从没想起过它。
鬼婴怨过,恨过,偶然看到秦母躲在房间里,一个人哭,边哭边给它烧小衣服小玩具,它懵懂的心弦被触动了。
它想,或许不是妈妈不想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