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棠池边跪到深夜,雨打在我身上,也仿若未觉。
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主人匆匆穿衣离去的背影。
主人原本是要宠幸我的,可我这样的身子,如何能承恩。
主人召见我,揽我入怀,甚至唤着北寄,说要再宠幸我一次。
我恭敬顺从,不敢动弹,心底终究是再次生了奢想。
主人低笑着问今日出皇城可还能骑马。
我知晓主人问的人其实不是我。
可我在主人身边跟了十年,连主人每日所穿里衣款式都清楚不过,却从未听闻“乔北寄”此人。
主人使我身体无力,落不着实处。
大抵是魂魄也被主人弄得飘了,不然我怎会在这时回道:“主人,属下今日无外出任务,不出皇城。”
因我这一句话,主人惊醒了过来。
见抱着的是我,惊得退了大半个榻的距离。
主人说没有宠幸我,此后也不会幸我。
我以为跪在温泉池边这么久,我已经想明白了,可昨夜在龙榻上睡了一夜,再经主人之口说出这话,我的心口依旧疼得厉害。
在御书房中,主人抱了我,说要与我做一世君臣。
我眷恋主人的体温和触碰,但早已不敢有所奢想。
主人要同我做一世君臣,我便一生追随主人。
尚武殿中,主人与我同骑一马,主人拥着我,为我赐名。
乔北寄。
是那个主人曾唤过的名字。
今日之后,我就是乔北寄。
圣旨下来,今年的所有进士都要去边关历练。
临行的前一晚,主人来到我在宫外置办的宅子里。
我求着主人再抱我一次,主人应了,抱着我,从门口到榻上。
主人修长如玉的手指将我握住。
致命处交到主人手中,我没感到丝毫不安,反而期待着主人掌控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