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三人的木材生意拆伙,孙旭就没给这老东西好脸色,石朝晖当然也是一样。
七叔公落座后环顾一周,发现面生的石朝晖,孙旭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串场,“七叔公,这是国公爷的挚友,五城兵马司指挥石朝晖,朝晖,这是梁家族长,国公爷的七叔公。”
石朝晖和七叔公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两人中间隔一张座位,七叔公招呼道:“孙旭,你就挨着我坐,咱们聊聊梁家的两个孩子。”
七叔公原准备将祠堂发生的事情,以及梁靖的表现,梁国公的决定告诉孙旭,忽然一人在朱管家的簇拥下进入前厅,吸引了众人注意。
长公主的儿子,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赵元翰来了。
赵元翰不仅身份尊贵,更是小小年纪就成为都察院实权人物。
没听梁国公与长公主有渊源,他怎么来了?
突然到访,赵元翰是这样笑着解释的:“家母自那日在马场见过梁靖兄弟,就觉得他为人正直,与宁家小姐更是十分般配,对昨日没有上门讨上一杯喜酒一事,觉得遗憾。今日特派我做代表,不请自来,还望梁国公见谅。”
梁国公是怎么应对的,七叔公离得太远没有听清,倒是石朝晖的一声冷哼,令人错愕。
石朝晖:“喝喜酒是假,想要在开凿运河一事上分一杯羹才是真。梁靖这臭小子,刚来顺天没几天,竟走了这么大的狗屎运,真是想不到啊!”
多年老友,孙旭习惯性接话道:“换做是我,捏着运河开凿这么大事情的邀请函,只怕比那小子还狂!”
说完才发现不对。
两人对视一会,石朝晖装模作样咳嗽一声,问:“这次木材生意,你个老狐狸跑得快,挣了多少钱?”
说道这个,孙旭得意得很:“不多,也就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
这个数字令石朝晖眼红。
该死的老狐狸,自己先跑了!
若不是他接了孙旭的盘,即使最后木材价格降下来,他也能挣不少,不至于到现在,造了这么大一场势,只挣个三四万两的辛苦费。
七叔公自刚才石朝晖开口,就伸长耳朵在听。
赵元翰奔着梁靖而来,已经让七叔公足够意外了。
他还掌握着运河开凿的拍卖会帖子。该不会是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半个月后臻园拍卖会的请帖吧?
七叔公坐不住了!
他见梁国公身边没人,快速指挥身边的年轻人搀扶他,向梁国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