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歌还是没能习惯梁靖忽然冒出的亲昵,但这次她任由梁靖拉着她的手。
她注意到梁靖身穿官服,身后跟着都察院一众人马。
何事如此高调?
梁靖和妻子已经有了默契。
宁明歌不过一个打量,他便知道妻子的想法,遂解释道:“陛下让我来迎你的。”
宁明歌脸上的惊讶不是假的,“陛下?”
陛下上次在她面前,装作是淮阳王的奶兄弟,宁明歌想到自己当初一番大放厥词,只觉得头皮麻烦。
她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陛……陛下找我,所为何事?”
梁靖安抚地揉了揉妻子的手,“那日臻园拍卖还未结束,你便负气离开。
你难道就不好奇,顺天码头那些坊市都花落谁家?”
梁靖这么一说,倒真勾起了宁明歌的好奇。
梁靖:“今日顺天码头动土,陛下亲自到场见证,他特命我带人来接你。
这段时间你为码头献计献策,陛下都看在眼里。”
梁靖没有告诉明歌,现在她在陛下那边比自己还要当红。
臻园的拍卖会陛下筹集到两千多万两的现银,用作折价的土地、珠宝无数。
户部的几个官员天天笑得合不拢嘴。
不仅开凿运河的前期费用已经全部凑齐,光是淮阳王垄断的那一条陆运权,就能源源不断地为陛下带来收益。
梁靖已经提前得到消息,淮阳王向陛下提议,今日上至陛下,下到文武大臣,去往水云轩的那一段路上,全部要坐淮阳王准备的驴车。
明眼人都看出来,陛下宁愿被御史大夫们弹劾天子失仪,也要替淮阳王的驴车抬轿子。
梁靖周围煊赫的排场,令码头众人侧目。
远处镇国公夫人不喜地看着二人,“哼,梁家的小子,接个人居然摆这么大的排场,身着官服招摇撞市。边关的将士在热血搏杀,顺天的官员却损公肥私!”
嬷嬷提醒道:“夫人,您少说两句吧。那官人身穿的可是二品要员的朝服,便是老爷来了也要上去打声招呼,客气两句。夫人何必自找麻烦。”
镇国公夫人瞪了嬷嬷一眼,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蓿娘拉着镇国公夫人的手,一脸好奇地打探道:“那人看着年纪轻轻,居然已经身居高位,顺天果然到处都是我这平头百姓惹不起的人家。”
经蓿娘那么一说,镇国公夫人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