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娘,喊天王老子来都没用!想想明日该怎么打扮,拿出你嫡出的派头来才是正事。”
宁嘉善目送母亲离开,忽然坏笑一声。
“她若是自己去不成,母亲可不能怪我!”
——
宁明歌见到淮阳王请帖起,就明白这是梁靖的邀请。
她怀揣巨款,一遍遍确认那日和梁靖商量的、要购买的土地。
贴身丫鬟丹桂看着对镜发呆的宁明歌,提醒她:“小姐,马上要出门了,该梳妆了。”
宁明歌梳洗打扮出门,脚才跨出角门,忽然一盆脏水泼了过来。
“小姐小心。”
丹桂在前面挡住了大半,可宁明歌的襦裙依旧被打湿了。
洒扫的丫鬟匍匐在地,嘴里重复求饶:“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
宁明歌皱着眉,没有责怪她,只是掉头回去换衣服。
她前脚刚回去,后脚地上跪着的丫鬟利索站起来,掏出一把铜锁把角门锁上。
宁明歌换好衣服回来,发现常年开放的角门闭着。
丹桂推门,木门传来叮呤当啷的响声,她回复宁明歌道:“小姐,角门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宁明歌一眼扫过去,负责看门的婆子不在,院中连一个干杂活的小丫鬟也没有。
有人不想她出门?
会是谁?嫡母还是宁嘉善?
嫡母若不想她出门,淮阳王的请帖都到不了她手上。
那就是宁嘉善了。
“小姐稍等,我去找人!”
宁明歌拦住丹桂,整个院子的人应该都被宁嘉善撤走了。
她快速朝周围的角落扫去。
偏院花木众多,修剪花木的杂工,应当会留下梯子才对。
果然二人在院子的犄角旮旯处,找了一把梯子。
丹桂挽着袖子,架好梯子就准备往上爬,“小姐您稍等,我这就爬出去喊人开门。”
宁明歌:“等你喊人回来,请帖上的时间都过了。”
宁明歌换下丹桂,亲自爬上去。
两个单薄的小姑娘,在墙上费力扶着梯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越过围墙。
宁明歌想到昨晚梁靖那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禁感慨道:“原来当登徒子这么费力!”